我們會去向城中某個大戶人家。”
裴璇璣沒有做聲,只是輕輕地敲了敲道觀的門。
這一次,道觀的門都沒有開,裡頭一個侍女出聲道:“不論是誰,女冠都不見,抱歉了。”
寶珠聞言,悄悄地打量著裴璇璣,見她聽了這話,只是嘆了口氣,並不如何失望的樣子。
只是裴璇璣也沒有立即離開,而是站在原地望著道觀的大門出神。
她的表情比哭還難看。
寶珠見狀,柔聲喚她:“裴七,若是你想哭,也是可以的。”
裴七搖搖頭,正想說話,卻瞧見寶珠忽然瞪大了眼睛,看向了她的身後。
她跟著轉身看了過去,發現有一個小孩兒,正站在道觀的牆邊,吃驚地看著她們。
這一剎那,時間彷彿靜止了,那孩子的臉在裴璇璣眼中不斷放大,她發覺,這個孩子長著一張她十分熟悉的臉。
裴璇璣彷彿又回到了那一天,那個雷雨交加的夜晚。
響雷在她耳邊炸開,眼前的世界失去了顏色。
“證據……”裴璇璣看著那孩子,抑制不住地開始顫抖,“這不就是證據嗎……”
這一日,送白玉團去碼頭的蕙,因為思念母親,在事情辦妥後並沒有立即回到虎嘯山中,而是走上了一條前往寶塔山的路。 因為安民祭典的緣故,裴仙蕙受到了驚嚇,在房中無措地尖叫,久久難以平靜。
為此,小小的蕙心中擔憂無比,難以放下母親離開,守候在她的房門前默默地陪伴了她許久。
直到外頭聚集的人群散去,裴仙蕙終於平靜下來,在侍女們的伺候下在床上安睡,蕙聽著母親平緩而綿長的呼吸聲,方才鬆了一口氣。
這時候,有誰敲響了道觀的大門。
天色不早了,裴仙蕙鬧了一整日,好容易睡下,侍女們擔心她被吵醒,急急忙忙出言拒絕。
敲門那人果然不再敲了。
侍女們等了一會兒,不見外頭再有動作,便放下心來,回到了裴仙蕙的房中。
只有蕙悄悄地來到前院,他的聽力比侍女們要敏銳許多,所以聽到門口傳來了一個他意想不到的聲音。
——是寶珠。
寶珠為何會出現在這裡?難道她也認識母親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