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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前,裴護法只說,讓李摯將虎嘯山之事寫下來,她要將呈狀遞到異人寺卿那兒去。

後來,李摯、裴璇璣、張鶴三人又將涉及到樹蠅的葛家堡一案,涉及到嵇仁的神女廟一案拿出來與裴護法細談了一番。

裴護法聽了,先是大怒,斥責裴璇璣不早將細節說給她聽,又責令李摯,將這兩個案子寫出來,她要好好帶著與上頭好好研究一番。

李摯自然只能聽令,如今是日日去裴護法那兒報到,一邊翻卷宗寫呈狀,一邊隨時按照裴護法的要求進行修改。

箇中滋味如何,只瞧裴璇璣與張鶴兩個沒良心的久久也不來探望他一次,便能知曉了。

寶珠聽了,十分同情李摯,只又抱了他一會兒,便放他洗漱穿戴好,神色凜然地往衙門去了。

李摯來到衙門前,長長地吸了一口氣,做足了心理準備,方才邁腿踏入。

他日日都來,侍從們都見怪不怪,只與他點點頭,便由得李摯自己前往裴護法辦公的小院。 今日他來的不算早,裴護法早已到了。

“你遲到了。”裴護法不滿道。

“對不住,有事耽擱了。”李摯致歉道。

簡單地交流了兩句,兩人便坐在各自的座位上,自顧自地開始了忙碌。

今日李摯在回溯葛家堡的案子。

葛家堡這個地方,謎團太多,不比神女廟那邊天然地暴露在大眾的視線當中。

它雖然深埋地下,可從百年起,便出現在了朝中的卷宗當中,有許多的細節可以深挖。

李摯拿著百年前異人寺的卷宗,不過略看了幾行,便聽得身後的裴護法叫他:“李摯,我有話要問你。”

“您請講。”李摯放下卷宗,恭敬道。

“我與你共事這些天,發覺你確實是個好苗子,我到目前為止,學了一身關於法陣、符咒的本事,我要教給你,你可願意學?”裴護法隨意地說著,好似不是要教李摯本事,而是問他中午要吃什麼一般。

李摯一愣,念及裴璇璣,謹慎道:“護法是裴璇璣的長輩,裴天師也是一位有天賦的……”

“你別跟我繞圈子,要是裴七學得來,我早教了,誰曉得她一身蠻勁,學劍術還行,學這些我看她不及你。”裴護法不耐煩地打斷了李摯,直截了當問他,“你就說願不願意,願意就學,不願意算了。”

李摯當即答道:“願意。”

裴護法常年緊皺的眉頭鬆開,露出一個笑來,她道:“我看你也是男子,恐怕心中也向往打打殺殺的刀劍術,只是你別小看我們鑽研法陣、符咒的,若是鑽研進去了,學得好了,你想要做什麼,哪怕是不斷地延續壽命,想要活得多長,都有辦法。”

李摯心中一動,試探道:“我此前不知,還有這樣的辦法。”

裴護法神秘一笑,低聲道:“外人不知罷了,你修為上去了,想要顛倒乾坤,恐怕都能做得到。”

心念電轉間,李摯腦中閃過了寶珠曾說過的,她上一世死前曾聽見的那句話,他頓了頓,斟酌了措辭,低聲道:“既然如此,虎嘯山上那些失去神智,被養在樹籠中的妖,會不會是某些人用來……”

“是有這樣的可能。”裴護法又皺起了眉頭,“那些將血肉獻祭的惡咒,我這些日子仔細鑽研,只覺得非得是極其強大的天師,方才做的到。”

“您不懷疑是妖怪作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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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怪跟裴七一般,用點蠻力,打打殺殺還行。”裴護法撇了撇嘴,毫不留情地張嘴說著侄女的壞話,“讓他們下這樣複雜的咒,也是為難他們了。”

裴護法說著,長嘆一聲道:“其實我認識的所有人中,最為擅長法陣符咒的,是國師大人。”

李摯心裡存著事,漫不經意道:“比您還厲害?”

“自然。”裴護法又嘆,“只是他老人家這次閉關也太久了些,自從六月底開始,便不再見人,這整個七八月,都沒出現過一次,連科考時的祭天祈福都是皇上住持的,他也未曾出現過。”

裴護法語氣輕鬆,但聽在李摯耳中,不啻晴天霹靂。

“您說,從六月起,國師便未曾出現過了?”

李摯緩慢地說道,他的背脊上,滲出了一層薄薄的冷汗。

裴江平稱呼國師為老人家,只是因為當朝國師雖然不知年歲幾何,但一定比裴護法年長,她為了表示尊重罷了。

可李摯知曉,若是有人能與國師見面談話,是絕對無法相信,面前這位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