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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的模樣,慌慌張張地抓著李摯的胳膊告狀道:“那個小乞兒,他拜了黃鼠狼精做乾孃,你們可莫被騙了。”

她一臉驚恐,又沒頭沒腦地說了這一大通,看著怪可憐的。

李摯沒聽懂,但有些心疼,於是連忙放下了手中的書,細細地追問寶珠究竟遇見了什麼事情。

寶珠定下心神,將今晚的事從頭到尾都給李摯說了一遍。 聽完寶珠的話,李摯的注意到不在黃鼠狼精身上。

“他若是沒點本事在身上,如何養得活九個半大孩子,只是寶珠,你有沒有想過為何他會出現在嵇宅外?”李摯柔聲道。

寶珠聞言一愣,絞著手指赧然道:“我原本去追他,就是想知道為何,可是聞到了黃鼠狼的味道,我就忘了。”

李摯聽了,神情一點未變,仍是含笑看著寶珠,他道:“不礙事,這不是又想起來了嗎。”

寶珠一顆七上八下的心瞬間被安撫了下來,她把身子往李摯身邊靠了靠,拖長了聲音問道:“那你覺得為什麼刀疤會出現在這裡啊。”

李摯挪了挪椅子,讓她靠得更舒服些,他道:“那幾個孩子躲藏在小泉村中,你也是在小泉村附近遇見的憐心,若是這是巧合,那刀疤出現在嵇宅怎麼說,如何有這樣多的巧合?他們之間定有聯絡。”

寶珠恍然,點頭道:“沒錯。”

“下回你跟我們一塊兒出城去小泉村,去尋他問問?”

“好呀。”

正事說完,夜已經很深了,李摯用自己畫的清潔符咒將自己清理了一番,又收拾好了書本、符紙,便準備上床歇息。

寶珠在他身後亦步亦趨地跟著,不時還要嗅一嗅。

李摯有心隨她去,可幾回都差點與她撞上,他好笑地回頭看向寶珠,奇道:“這又是怎麼了?我也變成黃鼠狼精了?”

“可別提那倒黴玩意兒。”寶珠打了個寒顫,身子不知為何,七扭八拐扭成了麻花,“我就是好奇。”

“好奇什麼?”

“我今日去侍從們住的屋子,裡頭臭的要命,他們是男子,你也是男子,為何你身上一點怪味也沒有,從來都好聞得緊呢?”

像是為了證明自己的話,寶珠又湊近了李摯,深深地吸了好幾口氣。

李摯聽了,眼神暗了下來。

他勾了勾嘴角,學著寶珠的模樣,也低頭輕輕在她脖頸處嗅著。

李摯滾燙的氣息噴在寶珠的肌膚上,一陣奇異的酥麻爬上了寶珠的背脊,她一個激靈,將脖子縮起了來,不讓李摯再靠近。

“你作甚?”寶珠嗔道。

“我也疑惑呢,這樣多的妖怪,為何唯有寶珠身上好聞得緊,你說奇不奇怪?”

寶珠被鬧了個大紅臉,拿手戳在李摯胸膛上,佯裝怒道:“登徒子!”

李摯低低地笑了起來,反手將一張清潔符咒貼在了她腦門上,清風吹過,那些隱隱縈繞在寶珠鼻尖,令她不安的氣息都消散了。

“太晚了,小狐狸不好好睡覺,要怎麼才能養好身子?”

誰是小狐狸。

寶珠衝李摯不滿道:“我是祁陵狐狸仙子、狐狸大王,不是小狐狸,你說話仔細些!”

李摯從善如流認錯道:“瞧我這張嘴。”

他做了一個請的姿勢,道:“恭請狐狸大王上床安歇。”

於是寶珠小姐心滿意足地變回了狐狸樣子,臥在了被李摯好好整理過、綿軟的床榻上。

房中的冰塊用完了,她的身旁人怕她熱,挽著袖子坐在一旁,拿著一把寬大的蒲扇,輕輕給她扇著風。

半睡半醒時,她感到那人停了下來,而後他俯下身子,輕輕用額頭碰了碰她的。

寶珠就這樣進入了夢鄉。

她先是夢見了燒雞與八寶鴨,而後夢裡的場景忽然一變,一條大河出現在狐狸大王面前。

一個掐著嗓子講話的女聲出現在寶珠耳旁。

“狐妖,怎麼樣?”

寶珠回頭,看見憐心急切地望著自己,嬌媚的臉上全是焦急。

“你白日才託得我辦事,我晚上就給你辦好?你這女鬼,想的什麼好事呢?”寶珠大怒。

憐心見狀,自知理虧,生怕寶珠惱了後不再幫她,嘴一扁,我見猶憐地嚶嚶哭泣起來:“對不住,好狐妖,好寶珠,你莫要跟我計較,我出身不好,不懂禮數的。”

她竟然對狐妖使上了美人計。

寶珠當然不為所動,她冷笑一聲,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