乘客打劫了去。”紅尾補充道。
寶珠聽得心中癢癢,連忙回過頭來看向三位天師,露出了祈求的眼神來。
三位天師見了,會心一笑,都想張口安撫寶珠,張鶴嘴最快,一疊聲道:“去去去,我們都去。”
他說著,上前搭著趙公子的肩道:“去了你可要陪老張好好喝一杯,裡頭沒料的那種。”
李摯見寶珠霎時便笑了,也勾起了嘴角,正想說話,裴璇璣搶先道:“你想去見那金鱗大王,瞧瞧他與咱們見過的那條鯉魚精有何不同,是嗎?”
寶珠連連點頭,期待道:“他們是兄弟,你說會長成一個模樣嗎?”
裴璇璣搖了搖頭,正想說自己不知道,一旁聽到她們說話的紅尾插嘴道:“他們兩個確實長得像,我們跟你們說,還此前還有一位喜歡金鱗大王的女子,將他們認錯了!”
“還有這事?”寶珠眼睛都亮了。
三位女郎立即興高采烈、嘰嘰喳喳地討論起來,把其餘人甩在了腦後。 李摯無法,只得又閉上了嘴。
“插不上話咯,老李心酸咯。”張鶴放過趙公子,賊兮兮地湊到李摯耳邊低聲道。
李摯面無表情地看著張鶴,猛地一抬手,將一個丸子塞進了張鶴口中,又順手捋了捋他的喉嚨。
他動作極快,張鶴猝不及防間將丸子嚥了下去,而後一陣苦味反上來,苦得他一個激靈。
“解毒丸,多吃兩丸方才能好。”李摯皮笑肉不笑地說道。
張鶴臉皺成了菊花,眼睛都苦得睜不開,咬牙切齒道:“那也不用給我用這一丸藥啊。”
一行人便這般熱熱鬧鬧地回到虞山縣,找了兩輛騾車,搖搖晃晃地朝著宏陽縣駛去。
一路上,寶珠都趴在車窗上看向外頭。
只見騾車嘎吱嘎吱地穿過了夾在兩個縣城中的村鎮,越靠近宏陽縣,外頭的景象便越繁華。
騾車外最常見的,是那趕著雞鴨、挑著小菜進城賣的村漢,除此之外,還有從鄉下收了豬,趕著一頭活豬進城的屠夫,扁擔兩邊挑著幾十張小馬紮的小販。
更離奇的,還有肩上揹著兩隻猴子的怪人,臉上帶著鮮豔面具、身後揹著大揹簍的小販,一車臉塗得煞白的戲子。
這進城之路如此熱鬧,寶珠看得目不暇接,轉頭問本地妖怪紅尾:“你們這兒每天都這樣熱鬧嗎?”
紅尾見怪不怪道:“明天逢五,趕集呢,四面八方的百姓都來縣裡買賣東西、看熱鬧、看戲,今日晚上縣裡不宵禁,江岸兩邊全是熱鬧,還有大戶人家在岸邊放煙花的。”
寶珠哇了一聲,憧憬道:“你們這兒真好。”
紅尾洋洋得意道:“自然。”
“宏陽縣位置好,百姓們瞧上去比祁陵富庶。”裴璇璣也讚道。
她們在車中聊天的這會兒功夫,騾車已經搖晃進了宏陽縣。
這是一座依山而建,矗立在瀾江旁的縣城,整個宏陽縣城被瀾江穿過,分成了左右兩個部分。
他們去的是位處瀾江凹岸的那邊,宏陽縣巨大又繁忙的碼頭,也修在這一邊。
前頭坐著趙公子他們的騾車緩緩地穿過城中熙熙攘攘的人群,拐進了一旁的小道,往高處駛去,寶珠乘坐的這輛騾車立即跟了上去。
越往縣城的高處走,兩邊的宅子便越修得漂亮,行人也越來越少,直到來到一處巨大奢華的宅子前,騾車們才停了下來。
一行六人從騾車上下來,這邊張鶴剛與車把式結清了賬,那邊趙家上前檢視的家丁們已經驚呼起來。
“小少爺回來了!”
一位家丁猛地回頭,推開大門,一路跑著大喊。
眾人還未反應過來,趙宅中呼啦啦地湧出了許多人,男女老少皆有,一位銀髮老太太一馬當先,哭喊著便朝趙公子撲了過來。
接著是一對中年夫妻,抹著淚攜手上前,一對青年夫妻,長吁短嘆地看著趙公子,再往後——是十位環肥燕瘦各不相同的妙齡女子,口呼中呼著趙哥哥,團團圍了上來。
趙公子眾星捧月般被圍在中間,家人們一人伸手摸他一把,將他衣裳揉成了鹹菜,頭髮揉成了雞窩。
難得他還能維持一副溫和的笑容,轉身向家人們介紹了寶珠一行人,說是他的恩人們,又說了他們是如何將自己從周家莊救出來的。
銀髮老太太立即轉身,看向寶珠他們,口中連連道謝,又說:“我家這個小孫子,旁的都好,就是太多情,這回被人拐走,我們一猜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