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著寶珠愉快的臉,狀若無意道:“寶珠與裴天師相處的很好。”
提到這個,寶珠哈哈大笑道:“一開始不好的!裴七拿著劍追著要砍我,結果被我救了兩次!”
寶珠伸出兩根手指,戳到李摯面前,強調道:“兩次!我可是她的救命恩人,所以我們現在可好了。”
李摯靜靜聽著寶珠說著自己是如何兩次揹著裴璇璣脫險,如何與她一塊兒大戰金鯉魚、解救蟾蜍精的。
“哦。”寶珠說著,忽然想起了什麼,“我跟你說過了吧,鬼們說我神魂有缺。” 李摯停下了腳步。
“我沒說嗎?我以為我說過了。”寶珠見狀,也停了下來,不好意思地撓了撓頭。
她小心地看著李摯的臉,試探道:“你生氣了嗎?”
李摯的表情實在不好看。
李摯緩緩搖頭,勉強勾起嘴角,強行換了話題道:“你背了裴天師兩次,我有些吃味。”
“無妨,我也來揹你!”寶珠趕緊走到李摯身前,俯下身子。
她等了一會兒,沒等到李摯上來,剛想轉頭催促,只聽得身後一聲嘆息,寶珠的身體一輕,已經反被李摯背在了身上。
寶珠立即手腳並用,纏住了他。
而後她又在李摯肩上找了一處舒服的位置,將下巴擱了上去。
寶珠滿足地嘆了口氣。
下山的路有些不好走,但李摯走得極穩當,只有一點點細微地晃動。
寶珠被晃得迷糊起來。
在半夢半醒間,她似乎聽到李摯說了些什麼。
“你說什麼啊。”寶珠含含糊糊地問道。
“我說。”李摯的聲音隱隱帶著無奈,“真拿你沒辦法。”
他一邊說著,一邊回過頭,卻發現背上的寶珠已經睡著了,也不知究竟有沒有聽到。
寶珠在李摯背上,一覺睡到了客棧的小院中,被一陣食物的香氣鬧醒了。
她睜開眼,不住抽動著鼻子,嚷嚷道:“好香啊。”
李摯將她放在地上,將手中的提籃遞給她,衝著房門緊閉的那間廂房使了個眼色,小聲道:“想來你回來給裴天師帶了吃的,她就不會生氣了。”
寶珠接過提籃,誇道:“你真聰明!”
說罷,便興沖沖地小心推開房門,待進去後又小心地關上。
裴璇璣是著實累狠了,寶珠已經上山看了個日出又下山,走時裴天師什麼姿勢,回來時她還是原樣,連氣息都若有似無的。
寶珠連忙將提籃放在桌上,湊上去仔細研究裴璇璣的臉,驚慌道:“該不會死了吧。”
“沒死呢。”裴璇璣被寶珠的聲音和食物的香氣吵醒了,睜開一隻眼睛看了看外面的天色,語氣迷糊,“我睡多久了。”
“睡了一下午加一晚上。”寶珠趴在床邊,乖巧道。
“哦。”裴璇璣還是覺得困,“我還想睡。”
寶珠似乎沒聽清裴璇璣說了什麼,盯著她嘿嘿一笑,口出狂言道:“裴七,昨天晚上,我親了李摯一下。”
“什麼?!”裴璇璣垂死病中驚坐起,一把揪住了寶珠的衣裳,“你再說一次!”
寶珠眨著眼睛,原話複述了一遍。
裴璇璣聽完,披頭散髮地從床上一躍而起,拿起一旁的無鋒劍就要走,她冷冷道:“我先出去砍個人。”
寶珠連忙抱住了她的胳膊,嗔道:“我說是我主動的。”
“那肯定是他先勾引你的。”裴璇璣不分青紅皂白地下定論,“你們倆到底誰是狐狸精,你這大呆瓜、大傻子。”
“哎喲,反正我又沒跟他好,他長得這樣好看,親一口我還佔便宜了呢。”寶珠洋洋得意道。
“你不好看嗎?”裴璇璣擰著寶珠的下巴,左看右看,“我瞧你比他好看。”
兩人一個要去砍李摯,一個不讓,大清早的在屋裡打鬧了一番,最後以寶珠連連告饒,親自伺候裴大小姐用膳、給大小姐梳頭結尾。
隔壁屋的李摯,聽著她們房裡的動靜告一段落,方才鬆了一口氣。
又等了一會兒,想來兩位女郎已經用過飯了,他才起身敲響了她們的房門道:“可用好了,若是無事,不如商議一會兒走那條路去京城?”
旁邊的屋裡先是一靜,接著裴璇璣頂著歪歪斜斜的髮髻,猛地開啟門,狠狠瞪了李摯一眼。
李摯摸了摸鼻子。
“進來吧。”裴璇璣強行收拾好心情,表情正常地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