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驥聽得一頭霧水。
沈棠突然湊近風驥,一雙眼睛忽閃忽閃的,“賭場在哪?”
風驥被沈棠盯得面紅耳赤,說話都不利索了,“沈、沈姑娘你缺錢可以去找主子,你一個姑娘家不能去那種地方。”
在風驥心裡沈棠雖是主子的外室,總歸也是主子的女人,實在不宜去那種魚龍混雜之地。
主子既然派他跟著沈棠,肯定也有要他保護好沈棠的意思。
沈棠摩挲著下巴,目光注意到了一家裁縫店,“走,先去換身裝備。”
風驥離開將軍府前接到的命令是除去如廁和洗澡的時間,他必須要時刻跟著沈棠。
兩人進了裁縫店,再出來就成了兩個俊俏少年郎。
換上男裝的沈棠風流倜儻,與女子眉來眼去的,惹得風驥看傻了眼。
主子,你這外室太會招蜂引蝶了。
沈棠看著面如豬肝色的風驥,調侃道:“瞧你這樣子,該不會連姑娘家的手都沒碰過吧?”
風驥默不作聲,就是那耳尖紅的厲害。
“放心,等有錢了我帶你去找姑娘,你想要什麼樣的都有。”
沈棠白皙明媚的小臉上盡是討好,她用食指搓著拇指,向風驥商量,“你能不能先借我一點錢?”
她從將軍府離開,吃住都得需要錢。
而短時間內要搞到錢只能去賭場。
但去賭場也是需要本金的,她現在一文錢都拿不出來。
風驥取下身上的荷包遞給沈棠,“沈姑娘,給你。”
沈棠掂量了一下,估摸著有個幾十兩重,她驚訝地望著風驥,“都給我了,萬一我輸了怎麼辦?”
風驥一臉肉疼地看了眼荷包,“沈姑娘,你高興就好。”
想到沈棠體內的毒,風驥不免有些同情,主子說那藥產自西夏,根本沒有解藥,沈棠手裡的藥只能起到抑制毒性的作用,搞不好哪天突然就死了。
還是讓她在死之前過幾天開心日子吧。
沈棠察覺出風驥看她的眼神不對,逼問道:“你用看死人的眼神看我是什麼意思?”
在裁縫店時,沈棠藉著換衣服的間隙驗了自己體內的毒,毒性太過複雜,暫時只分析出了三分之一,她想活著回去,必須得經常跟霍晏打交道了。
風驥被沈棠逼進了窮巷之中。
眼看著沈棠越走越近,近到呼吸之間就能聞到她身上的香氣,風驥磕磕巴巴道:“我是在擔心姑娘體內的毒,為了你好,請你務必要按時回將軍府。”
沈棠雙手環臂,似笑非笑地盯著風驥,“這麼說你主子手裡也沒有解藥對吧?”
風驥:“……”
“算了,先去賭場,其他的以後再說。”沈棠轉身就往巷子口走去。
看風驥的樣子她就猜出了霍晏手裡並沒有真正的解藥。
毒藥是霍晏喂的,她犯不上去為難風驥。
更何況她現在還用得上風驥。
反應過來的風驥快步追上沈棠,經過剛才那一遭,眼下他是徹底不敢掉以輕心了。
風驥領著沈棠進了賭場,賭場裡的人一見沈棠手裡鼓鼓囊囊的荷包,眼睛都冒光,“公子,第一次來吧?”
沈棠顛了顛手裡的荷包,一臉好奇地環顧四周,整一個人傻錢多的紈絝子弟。
“你們這最來錢的是什麼玩法?”
小廝一聽這問法,直接將沈棠當成來送錢的財神,客客氣氣地說:“二樓有包間,公子要不要去瞧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