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了!
該來的還是來了。
沈棠立馬做出一副委屈的表情,“將軍冤枉我了,那日我餓著肚子一起來就打翻了燭臺,要不是我福大命大早就葬身火海了。”
“我逃出去後,擔心將軍會追究,所以才偷偷跑了出去。”
沈棠一屁股坐在了地上,痛哭流涕的懺悔,“我這些天日日以淚洗面,只求能洗清自己的罪孽,還請將軍原諒我這一回吧,不然我會寢食難安的。”
霍晏冷眼看著沈棠,他的眼裡劃過一抹戲謔的笑。
她該不會以為這麼拙劣的鬼話他會相信吧?
沈棠哭得太厲害,身子一抽一抽的,眼睛紅紅的,“將軍,我自知罪孽深重,我還是以死謝罪好了。”
說著,沈棠就拔下了頭上的簪子。
“住手!”霍晏奪走了沈棠手裡的簪子。
望著她通紅的眼睛,他無奈嘆氣,“本將軍原諒你了。”
即便他看出了沈棠使的是以退為進的法子,他也不能放任不管。
沈棠正是因為清楚這一點,所以她才敢玩以死謝罪。
這女人還真是狐狸成了精。
沈棠眼巴巴地望著霍晏,“將軍,你原諒我了,那我們是不是可以談診金了?”
霍晏淡淡地應了聲,“嗯。”
沈棠立馬爬了起來,拍了拍屁股上的灰,臉上掛著眼淚珠絲毫不影響她的笑。
“將軍,先讓我看看你的傷吧。”
霍晏聞言,臉色有些許的不自然。
儘管沈棠聲稱他們有過肌膚之親,但他並無絲毫記憶,要他在一個女人面前寬衣解帶,這對他來說比打仗都難。
沈棠見霍晏遲遲沒有動靜,開口催促:“你愣著幹什麼啊?把你褲子捲起來給我看看啊。”
“你先轉過去。”
“什麼?”沈棠注意到霍晏通紅的耳尖,才反應過來是怎麼回事。
她直接蹲在了霍晏面前,不由分說就開始卷他的褲腳。
“你放心好了,在我們醫者眼裡沒有男女之分,所有的病人我們都會一視同仁的。”
霍晏按住沈棠的手,問了個問題:“你也這樣捲過別的男子的褲子?”
沈棠點頭,“對啊,傷到腿的話必須得卷褲子啊。”
她忘了說,在現代執行任務時,她還扒過男人的衣服,脫光光的那種。
霍晏聽完,臉色變得很難看,“以後不許再這樣做了。”
他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麼回事,只要一想到沈棠也這樣對待過別的男人,他的心裡就有些不舒服。
“好吧。”
沈棠明白霍晏在彆扭什麼,無非就是大男子主義在作祟。
她犯不上跟霍晏爭執什麼,她的目的只有賺錢。
兩條褲子都捲起來後,沈棠看見了霍晏膝蓋上的傷。
碎片嵌得很深,卡在了骨頭縫裡,只是肉眼看著就疼,他竟然忍著一聲都沒吭。
這一刻,沈棠由衷的佩服霍晏。
這要是擱現代,只怕人都得暈死過去好幾回了。
霍晏一直在關注著沈棠的反應,見她一會兒蹙眉,一會兒撇嘴的,他越看越緊張。
“這傷你治得了嗎?”
沈棠抬眸,眼睛亮晶晶的,“當然可以,但這診金……”
“你說吧要多少?”
沈棠伸出一隻手,“五千兩。”
佩服歸佩服,但錢一分都不能少。
霍晏思考了很久,最後咬牙做了決定,“可以,但是你必須得答應我一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