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鴇指著身後一眾閒得快要睡著的姑娘，發愁得不行，“自從對面開門後，我們這裡的生意就一天比一天差，再這麼下去姑娘們連胭脂都用不起了。”

“大爺、公子，進來玩玩吧。”

門口拉客的姑娘喊得有氣無力的。

沈棠看著那些濃妝豔抹的姑娘們，只覺得辣到了眼睛，別說男人們不進來了，就是她一個女人見了都想繞著走。

化成這個鬼樣子，哪個敢進來？

“關門謝客吧。”

老鴇一臉震驚，“為啥？”

“你想不想賺錢？”

老鴇點頭：“當然想。”

“那就聽我的，等我吃完飯你來我房裡，我有事要找你。”

老鴇見沈棠神秘兮兮的，也就沒再問了。

反正這青樓不是她的，虧錢了也輪不到她心疼。

老鴇讓小廝去後廚叫了菜，很快那些菜就擺滿了一整桌。

南星看著滿滿一桌子菜，遲遲不敢下筷子。

“哥哥，我真的可以吃嗎？”

沈棠夾起一個雞腿放到南星碗裡，“吃吧。”

“好。”

小姑娘也不扭捏了，吃得又快又急。

“慢點，不夠再給你加。”

沈棠夾起一塊紅燒肉放進嘴裡，剛咬了一口就吐了出來。

“怎麼了？”老鴇一臉緊張兮兮的。

“這是給人吃的嗎？誰家紅燒肉是辣的？”

老鴇如實相告，“我們一直是這個做法，不過客人點的比較少，沒人說紅燒肉有問題啊。”

沈棠把所有的菜都嚐了一遍，總結下來。

難以下嚥。

這菜比這些化成鬼一樣的姑娘還讓人難以接受。

沈棠放下筷子，一點胃口都沒有了。

她從出生起家裡就請了很多人照顧，從小到大到嘴的食物都是經過幾道嚴選的，必須得是色香味俱全的。

後來進了特工局，她閒著無聊就開始學做菜，慢慢的就練了一手好廚藝。

就她面前的這些菜要是在現代，客人吃一口就得報警了。

“哥哥，你怎麼不吃啊？”南星吃得滿嘴油。

對她來說這是她長這麼大以來吃得最豐盛的一頓飯，她記不得吃進嘴裡的菜是什麼味道，只是一個勁地往嘴裡塞。

她滿腦子只想著填飽肚子。

沈棠同情地看著南星，這可憐的孩子要是穿到現代，不得感動死。

“你吃吧，我跟花娘娘有事商量，你吃完幫我去看一下你月影姐姐。”

“好。”

沈棠給老鴇遞了個眼色，而後起身。

老鴇跟著沈棠回了她之前的房間。

沈棠坐著，老鴇站著。

“明天寫個牌子掛著，本店要歇業整改。”

“本來就沒生意，這要一歇業，這麼多張嘴吃什麼啊？”

沈棠拿出僅剩的一千兩，拍在桌上，“這些夠了嗎？”

老鴇一見到錢眼睛都亮了，“夠了夠了，公子有事只管吩咐就是了。”

“先按我的要求歇業整改，明天我會給你一份整改方案，你按照我的方案執行就可以了，現在你可以走了。”

“那我就不叨擾公子了。”

老鴇走後，沈棠立馬垮了臉。

媽的，又成窮光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