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我按公子吩咐的去做。”

老鴇說完，就去把那些姑娘都叫到了一起。

“各位，趁著重新裝修這段時間限你們在三天之內準備一個節目，如果效果太差的話就收拾東西離開青館。”

那些姑娘聽完，一個個叫苦連天的。

“花娘娘，我們姐妹都是做皮肉生意的，你現在讓我們準備節目，難不成讓我們當著眾姐妹的面做那檔子事不成？”

“是啊，我們倒是不介意，可這一時半會的上哪去找客人啊？”

不打算露面的沈棠聽不下去了，拉著南星走了過去。

老鴇見到沈棠主動讓出了位置。

那些姑娘們見了沈棠後，一個個眼睛都看直了。

老鴇見她們那一個個眼冒狼光的樣子，直接警告：“都給我歇了你們那些心思，公子是我特意請來的，你們不想死的話就給我放老實點。”

她是真的害怕她們冒犯了沈棠，萬一沈棠一不高興了給她們喂毒藥怎麼辦？

沈棠掃過下方那一張張臉，指著其中一個，問：“你來青館多久了？”

“三年了。”

沈棠：“那你可有想過以後過什麼樣的日子？打算一輩子都待在青館？你這副皮囊又能賣多久？”

接連三個問題，下方鴉雀無聲。

沈棠沒打算就此收手，繼續說：“你們中年紀最大的也不過二十多歲，我知道你們進來這裡都有不得已的苦衷。”

“每個人都沒法選擇自己的出身，但如何生存是可以選擇的。”

“你們難道想一輩子都躺在男人身下任由男人羞辱嗎？”

沈棠的話說完，有的已經受不了在抹眼淚了。

“我們也不想啊，可我們淪落到這個地步，除了出賣身體我們還能怎麼樣？”

沈棠看著那個反駁的姑娘，露出了笑容，“很好，起碼你還知道反駁。”

“比起麻木不仁的活著，你們難道不想為自己爭取一次嗎？”

“你們是想在臺上大大方方的表演，還是繼續像以前那樣？”

老鴇比那些姑娘更快反應過來，“公子，你這是什麼意思？”

沈棠組織了一下語言，給她們解釋：“你們有沒有聽過這樣的話，妻不如妾，妾不如偷，偷不如偷不著。”

老鴇和那些姑娘個個都在搖頭。

沈棠又換了個方式，“清粥小菜和美味珍饈，你們更喜歡哪個？”

眾人齊聲說：“美味珍饈。”

“對，正是因為美味珍饈難得，所有人人才會惦記。你們每次都對那些男人笑臉相迎，在那些男人眼裡你們就是那清粥小菜，沒人會留戀清粥小菜的。”

“你們得憑自己的本事讓那些男人知道，你們是他們高攀不起的。”

又有人提出疑問，“可我們該怎麼做才能讓那些男人高攀不起？”

沈棠指著其中一個露著肩膀的姑娘，“把你的衣服穿好，往後在男人面前都規規矩矩的把衣服穿好。”

“以後見了男人不要主動往上貼，只有你們自己把自己當回事了，那些男人才會把你們當回事。”

那些姑娘們聽完全都整理起了衣服，大概是因為沈棠懂得她們的難處，又設身處地的為她們考慮，所以她們願意聽沈棠的。

像她們這種女人，從未有男人拿她們當人看過，唯有沈棠不同。

老鴇這會兒看沈棠的眼神都不一樣了，她在沈棠的身上看到了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