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棠就這樣出現在眾人視線中。
今日出門前她挑了身淺紫色的男裝,頭髮用白玉簪著,往那一站就是翩翩的俊俏公子哥。
剛才還在找香燭鋪老闆麻煩的女人一見沈棠眼睛都直了。
“好俊俏的公子啊,公子是大夫嗎?可否為先為我診治一下?”
女人一個勁地往沈棠跟前湊,說話的時候眼睛一個勁的眨巴著。
女人的相公見了不樂意了,一巴掌招呼到女人臉上,“他孃的,當著老子的面你都敢發賤,看老子今天不弄死你。”
“相公我錯了。”女人半邊臉腫了,她不敢哭,而是指著沈棠,“是他,是他故意勾引我的。”
男人順勢就找沈棠的麻煩,“小白臉,你也不出去打聽打聽我的名號,你敢肖想我的女人,我今天非得卸掉你一條胳膊。”
男人上前,手剛抬起來就被沈棠給抓住了,她捏著男人的手腕往下一掰,骨頭斷裂的聲音落進了所有人的耳朵裡。
接著就是男人鬼哭狼嚎的聲音,“他孃的,你們都是死人嘛,還不快過來幫忙。”
沈棠見那幾個人要上前,便出聲說:“你們想好了,一旦報了官你們可都是他的幫兇,到時候你們可要陪著他去蹲大牢的。”
只有在觸及到自己利益的時候人們才會仔細斟酌。
這些人整日裡只知道埋頭種田,根本就不懂官府的條律,用這個嚇唬他們最管用了。
沈棠一臉穩操勝券的表情,斑駁的陽光落在她身上,成了最美的點綴。
果不其然,要幫忙的人一聽見要蹲大牢一個個的都慫了。
自古民不與官鬥,這個道理可是深深烙印在他們骨血之中的。
男人見所有人都退縮了,罵罵咧咧的:“一群慫貨,他是嚇唬你們的,你們別信他的。”
沈棠低頭撥弄了一下腰間的牌子,漫不經心地問:“你們是相信他還是相信我?”
眾人都注意到了沈棠腰間的牌子,他們之中有上過幾天私塾的,認出了那牌子上的字。
“那個字是霍。”
“霍?難道是霍將軍?”
有人提及霍將軍三個字時,那些人的臉色都變了,看向沈棠時全都是和顏悅色的模樣。
“原來是霍將軍府上的人啊,是我們有眼不識泰山,還望大人見諒。”
沈棠輕輕笑了一聲,身量纖瘦的她此刻有種不怒自威的感覺。
權勢可真好啊!
這些人提起霍晏時眼裡只有敬仰。
這是用金錢買不來的。
倘若今日她是以普通大夫身份來的,只怕想站著走出這個村子都難。
沈棠也沒覺得不好意思,霍晏把牌子給了她,定然也想到了她會這麼做。
他都敢給,那她自然也敢用。
“霍將軍不喜高調,還望各位不要聲張,多謝了。”沈棠很嫻熟的打起了官腔。
大概是跟霍晏待久的緣故,她也能學一些霍晏的做派了。
餘老婆子趁機壓低了聲音,問:“兒啊,你真認識霍將軍府上的人?”
香燭鋪老闆看向沈棠的眼裡滿是崇拜和歉意,很快憂愁就衝上了心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