銀杏嚇得瑟瑟發抖，沈棠往她頭上扣下這麼大一個帽子，即便她解釋清楚了也不能留在老夫人院子裡了。

此刻，她懊悔的不行，是她太大意了。

嬤嬤擠出一抹生硬的笑，強行抽出了自己的手，現在她就是被趕上架的鴨子。

即便她知道是沈棠在故意汙衊銀杏，她也不能幫著銀杏說話。

這沈棠怎麼突然長腦子了？

“吵什麼呢？當著郡主的面也不嫌丟人的，還不快給我過來。”

霍老夫人冷著一張臉，雖然隔了些距離，但她們的對話她都聽得一清二楚。

銀杏在她跟前服侍了兩三年，那麼機靈的一個人如今被逼得說不出話來，這個沈棠怎麼突然變這麼伶牙俐齒了？

沈棠快步走到霍老夫人跟前，“老夫人好。”

霍老夫人一拍桌子，趁機發難，“郡主就坐在這，你眼睛沒看見嗎？還不快向郡主問好。”

沈棠忙不迭解釋稱：“我遠遠的過來就看見老夫人滿面春風，根本就沒注意到郡主還在這，是我的不對。”

霍老夫人的臉色青一陣白一陣的，沈棠嘴巴一張一合就把她給扯進來了。

她一個年過半百的老婦人哪裡就能跟郡主爭奇鬥豔了？

何昭昭不懷好意地盯著沈棠，“你身為霍將軍的外室，為何整日住在將軍府裡？”

沈棠聽見這問題險些沒笑出來，她做出一副嬌羞的模樣，“都怪將軍，他非要把我留在府上說什麼都不願讓我出府，為此我也挺苦惱的。”

何昭昭氣得不行，“你這賤人好不要臉！大白天的就敢說這樣的話，果然是青館裡出來的，就會些狐媚之術。”

霍老夫人見何昭昭生氣，趕忙責怪沈棠，“還不快跪下，郡主是我的貴客，你怎可這麼跟郡主說話？”

嬤嬤給銀杏使了眼色，兩人一左一右，同時踢中了沈棠的小腿。

沈棠趁勢跪在了地上，她暗暗握緊了藏在袖子裡的手。

算了，現在還沒到撕破臉的時候，忍忍吧。

何昭昭見沈棠跪下了，還不覺得解氣，她把桌上的核桃端給了沈棠，“你給我把這些都剝開吧，等我氣消了我就考慮原諒你。”

霍老夫人暗暗給嬤嬤試了眼色，嬤嬤按著沈棠的肩膀，快要將沈棠的臉按到了地上。

沈棠暗中發力，用針扎中了嬤嬤的手，嬤嬤捱了疼才放開。

“反了你了，竟敢在我的院子裡動手打我的人。”霍老夫人一拍桌子，“來人！我今天就好好教教你規矩。”

沈棠反手推開了另一邊的銀杏，端起一盤核桃站了起來，在何昭昭震驚的目光中將核桃倒在了桌子上。

“你……你在幹什麼？”

沈棠眨了眨眼睛，“郡主不是要吃核桃嘛，我給你剝核桃啊。”

說著，她拿起桌上的茶壺，幾下就將核桃砸個稀爛。

“郡主，請吧。”

何昭昭指著沈棠的手直哆嗦，“你……你竟敢這麼對我，你信不信我讓人砍了你的腦袋？”

沈棠聳了聳肩，“你隨意，看看將軍答不答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