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打……”何昭昭顫顫巍巍地舉起了手，巴掌落到臉上時，眼淚就掉落了。

人來人往的大街上不少人都在駐足觀看。

何昭昭屈辱地咬著唇，每一道投向自己的目光都像是刀子一樣紮在她身上，一併被擊碎的還有她的自尊。

自從生起就被捧在手心裡的何昭昭從未受過這樣的屈辱，她默默將今日所遭受的一切都記在了心裡。

謝君念不滿地蹙起了眉頭，“沒吃飯嗎？打得這麼輕是想讓本公主親自動手？”

每一巴掌都綿軟無力，怎麼看何昭昭都在做戲。

聞言，何昭昭閉上了眼睛，暗暗加重了力道，巴掌落下後就是一道鮮紅的手指印。

在眾目睽睽之下，何昭昭打完了五十巴掌，臉腫得不成樣子，嘴角還掛著血，因為長時間的跪著，起來時她又因沒站穩摔了一腳。

要多狼狽就有多狼狽。

親王府的小郡主又怎麼樣，遇到了皇家的公主還不是得乖乖的認栽。

謝君念拍了拍手，露出了滿意的笑容，“行，既然你打完了五十巴掌，那今日之事我就當作沒發生。”

在清荷的攙扶下何昭昭向謝君念行禮，“多謝十五公主。”

“嗯。”謝君念抬起胳膊，纏在手腕上的小青蛇朝何昭昭吐著信子。

何昭昭嚇得不敢動彈，她知道謝君念養的小蛇身上背了好幾條人命，她可不想成為下一個冤魂。

“瞧你這膽子，我的青青肯咬你那就是你的福氣。”

何昭昭面色慘白，心裡氣得要死，面上還得陪著笑臉，“公主說的是，我家裡還有事我就先回去了，公主請便。”

謝君念逗弄著手腕上的小青蛇，敷衍的衝何昭昭點了下頭，“行，你走吧。”

何昭昭領著丫鬟和隨從走得極快，看那架勢像是害怕晚一點謝君念就會反悔似的。

待何昭昭等人離開後，沈棠跟謝辭才走了出來。

沈棠並未靠近謝君念，雖然謝君念是一個人，但仔細觀察不難發現暗中有很多雙眼睛在盯著她。

不用猜都能想到這麼多人肯定是暗中保護謝君唸的人。

一個小郡主出門都帶那麼多的隨從，更何況是身份尊崇的十五公主。

謝辭跟在沈棠身後，沈棠在看謝君念，而他則一隻在盯著沈棠。

這時，謝君念一抬眸就發現了人群中的謝辭，長身玉立，皮相生得極佳。

謝君念眼前一亮，忙不迭朝著謝辭走了過去。

“敢問公子如何稱呼？”

擋在謝辭身前的沈棠完全被當成了空氣。

謝君念眼睛眨都不眨一下地望著謝辭，這樣離近了看眼睛也特別好看。

“回十五公主，他是我的隨從您叫他阿辭就行。”

沈棠替謝辭回了話，她篡改了謝辭的記憶，為了謝辭的安全只能這麼說。

謝君念才注意到沈棠，臉上換上鄙夷之色，“你這樣的人憑什麼能做他的主子？”

到嘴邊的髒話又被沈棠嚥了回去，她笑著回：“我曾救過阿辭一命，他是自願做我的隨從。”

“我出一百兩，你把阿辭賣給我。”謝君念從懷裡掏出一塊玉佩，“這個玉佩可不止一百兩，都給你了。”

沈棠沒有伸手，“十五公主，這阿辭身患絕症沒有多少時日了，不值得您為他花這麼多錢，他跟著我還能多活幾日，我怕他跟了公主會給公主招惹晦氣。”

說話時沈棠用手肘碰了碰身後的謝辭，希望謝辭能明白她的暗示。

“咳、咳……”謝辭很配合地咳嗽了起來，因為太過用力，臉都被咳紅了。

謝君念收起了玉佩，不動聲色地往後退了兩步，看向謝辭的時候滿臉的可惜。

沈棠見狀故意將謝辭往前一拽，“既然公主如此賞識你，那你就跟著公主吧，公主這麼心善一定會好好待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