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6章

通天：人道聖人不需要鴻蒙紫氣？

面對成聖的燧人氏，通天教主心裡很是驚疑。

他看向楚風，而楚風瞧出他的心思後，朝著燧人氏說道：“通天教主欲要與你切磋，可否？”

“請教主賜教。”燧人氏心中大喜，他正愁沒有合適的人來印證己身，如今通天教主主動提及，自然是求之不得。“”

楚風讓到遠處，將二聖四周的空間直接封鎖，而隨著空間被隔斷，恐怖的聖威也肆無忌憚的爆發了。

他們都知道楚風的實力，也有試探切磋的心思，只要斬及肉身，自然會竭盡所能。

“轟”

兩人體內爆發出強盛的氣息，周身流轉光華，湧動令天地黯然失色的神芒。

他們出手了，在那片空間中激烈交戰，施展出各種各樣的手段，比當初通天以萬仙陣大戰五聖還要強悍。

楚風負手而立，神色鎮定。

只是剎那，那片地界都被鬥破成了虛空，兩人屹立在黑暗之中，四周星河綢緞縈繞，諸天晃動。

伴隨著最後一擊的結束，通天率先收手了。

若是擊敗剛剛成聖的燧人氏自然是不難的，此番也只是切磋，想確定燧人氏是否真的成聖。

當二聖結束戰鬥，楚風袖展間，將破碎的山河瞬息恢復，輕鬆寫意。

“教主果然厲害。”燧人氏見禮道。

“我已成聖多年，實力上自是要強盛點的，但沒想到.”通天教主暗歎，他沒想到燧人氏剛剛成聖就有如此戰力，簡直恐怖。

若是日後真的處於同階，是否還能壓制燧人氏？

在這之後，燧人氏便離去了。

他已經知曉自己的實力上限，心境昇華，對道的感悟越發地深厚，需再度潛修。

望著離去的燧人氏，通天教主心中的疑惑不減。

他想了想，問道：“還請至尊指點迷津，燧人氏合人道證人道聖人，卻沒有使用鴻蒙紫氣，為何人道聖人不需要鴻蒙紫氣就能成聖？”

楚風笑顏，邀請通天再度回到那祥雲之上，同時解釋道：“其實，聖人本就不需要什麼鴻蒙紫氣，那不過是天道用來控制聖人的手段罷了。”

聞言，通天教主越發地疑惑了。

楚風抿兩口茶水後，繼續說道：“簡而言之，融合鴻蒙紫氣的聖人，永遠無法擺脫天道的控制。”

通天教主聽完大為震驚。

但身為聖人，他沒有輕易妄下斷論，而是自思考從成聖之前至今的事。

楚風望著通天教主沉思神情，笑而不語，他知道，想要扭轉早已既定的觀念是很難的，尤其是堅信某件事之後。

自古以來，鴻蒙紫氣都被宣揚為成聖的關鍵，並且也有人因此成聖，但現在卻有人告知鴻蒙紫氣是個謊言，誰能立刻轉變想法？

正如有人告訴你：“你身邊看見的每個人，真的全都是人嗎？”

這意思是差不多的。

即便所言的確是事實，也需要時間將過去所認知全部推翻重建，這並非易事。

隨著一盞茶落罷，通天教主都沒有再度開口。

他數次張嘴似是要說什麼，但最後又戛然而止，將嘴裡的話抿碎後細細咀嚼。

楚風為其斟茶，笑道：“女媧為人族聖母，老子為人教教主，他們都掌握著人族氣運，但細想想，教主覺得他們遵循的是天道，還是人道？”

通天教主抬眸望著楚風，幾欲開口，最終才說道：“女媧聖人和老子以鴻蒙紫氣成聖，身為天道聖人，自然是遵循天道，老師座下也唯有我截教以‘大道五十，天衍四九，人遁其一’而立教，目的是為追尋那其一而修成自身大道，其他幾位師兄皆是順勢而為，二兄元始的闡教便更是如此了。”

“言之，聖人之下皆為螻蟻，聖人不仁以天地為芻狗，若是沒有手段，又如何將爾等之聖人牢牢掌控在手裡？”楚風端起茶杯，輕嘆口氣，望向紫霄宮的方向，道：“鴻鈞老祖身合天道，自是知道此事，他想成為真正的天道，說不是為了自己，又有幾人相信？”

通天教主心神震動。

他望著楚風，原本放在桌上的手已經縮了回去，裹在寬大的袖袍內，再次沉寂。

足足兩盞茶的時間過去，他才又說道：“至尊所言，的確駭人聽聞，卻也不無道理。”

“所謂天意，不過是天道用來控制人族的藉口，約束聖人的藉口罷了。”楚風輕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