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傷害小男孩。

這讓周昊更加瘋狂，明明她很在意，她為什麼要躲著！

待到最後，周昊像是得了失心瘋一樣，竟是唱起了白靈的那首歌。

“我從白日而來，可卻死於黑暗，我向往窗外的世界，可世界卻將我困於囚籠。”

“飛舞的紙蝴蝶呀，可曾寄託著我的一縷希望。”

“飛舞的紙蝴蝶呀，可曾將萬惡的世人化作我的夢魘。”

“飛舞的紙蝴蝶呀，可曾看見我在深淵裡仰望著天堂。”

歌詞很美，但受限於周昊唱歌的水平，歌聲卻不怎麼動人。

但在周昊的演繹下，裡面包含的情緒，因那與白靈一樣的感同身受，而極為強烈。

“白靈，你看到沒？”

“他，是你的希望！

是你的夢魘！

是你的天堂！

出來吧，你從白日而來，可為什麼你要躲在黑暗之中？！”

“咿呀！”

“咿呀！”

一旁的小男孩也在竭斯底裡地叫著。

他渴望見到白靈，他渴望結束這一切的痛苦！

一切因他而始，一切也將因他而終。

許是周昊的感同身受，感染了白靈。

又或者是小男孩這一次的固執，讓白靈無臉再躲。

她出來了，踏著虛空，從遠處一步步走來。

她的步伐很慢，她的腳步空靈卻又顯得沉重。

她一步一步，緩慢而又顫抖，似每一步都踏在她自己的心窩。

“你告訴她，你恨不恨她？”周昊笑了，對著一旁的小男孩微笑著說道。

“咿呀！”小男孩笑得很燦爛。

白靈的身子顫抖了起來，所有的恨和怨在這一刻化作了眼淚。

與此同時，有一道聲音在周昊腦海響起，那是白靈顫抖的聲音。

“你真的不恨我嗎？”

“我從未恨過。”

那是另一道聲音，這道聲音天真無邪，是小男孩的聲音。

“對不起。”

“嗯，沒關係的。”

“你有什麼願望嗎？”

“我想讓我的爸爸媽媽能夠好好地活下去，他們活得太痛苦了，我想要讓他們活得好好地。”

“這，就是你願意出來面對我的理由嗎？”

“嗯，是的呢。”

“你，真好。”

“哈哈，我本來就是一個好孩子呀。再見了，姐姐。”

“再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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