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昊被交警誇得都不好意思了，違法亂紀的人，哦不，是鬼，可就在他旁邊坐著呢。

“您可別這麼誇我了。您趕緊去追吧，他現在還醉著酒呢，等他酒醒了要是跑了，可就不好了。”

“嘿嘿，小夥子說得對，我這就追上去，你路上也注意安全。”劉姓交警點了點頭，隨後對著駕駛位的小張吩咐了起來，“沒聽到我說的嗎？結巴了，腦子也不好使了？走啊！”

對發著愣像是傻子一樣的小張，劉姓交警可沒有什麼好脾氣。

小張這回倒是回答的很爽快。

“是！”

聽聞劉姓交警的話，小張如蒙大赦，立馬發動警車，一溜煙地跑了。

開遠了些路，小張終於晃過了神，對著劉姓交警心有餘悸地說道：“老劉，你剛剛有沒有瞧見那名司機的模樣？”

“滾犢子，別和我說話。”劉姓交警顯然依舊在生氣。

他們作為光明、正直為人民服務的群體，小張在群眾面前如此失態，這讓老劉暗暗不爽。

“老劉，你別生氣，你之前的那番話開始我還不信，現在我信了。”小張頓了頓，嚥了口唾沫星子，顯然依舊有些緊張。

“什麼意思？”隱隱地，老劉察覺到了一絲不安。

“剛剛我瞧見那名司機的模樣了，就像你說的，那人長得就跟前兩天人民醫院發生車禍當場死亡的那名計程車司機一模一樣。”

車裡突然安靜了下來。

過了一會，老劉吞嚥了口自己的口水，才緩緩說道：“這，不能吧？”

“真的。”小張重重地點了點頭。

老劉再次沉默了起來，隨即想起了什麼，大笑了起來：“你看錯了吧，你見過那種東西開車還能帶乘客的嗎？”

“不是沒有可能，萬一那東西是要謀害那小子的性命呢。”

老劉沉思了一會，又道：“別亂想了，當時那名司機從渣土裡被翻出來時，那模樣可是慘到了極點，給我們的印象極深，所以才……”

小張想了一會，點了點頭。

老劉的意思，小張自然懂。

老劉想說的是，因那一幕慘烈的畫面，他們受其影響，類似“日有所思，夜有所夢”這樣的一個意思。

搞得他們，在任何陰暗的環境裡，見到計程車司機都不免拿來和那個人對比，從而產生一種主觀上的幻覺。

“好了，別扯這些了，咱們趕緊走吧，要是那名醉酒司機跑了就不好了。”

小張心情有些沉重地點了點頭，操控車子加快了速度，朝著嫌疑人所在地迅速開去。

…………

另一邊，趙東來的紙車也終於來到了大路上。

經歷了剛剛的一幕，對於那名年輕交警見到趙東來後的反應，周昊也想了很久，才想出了答案。

“趙大哥，你能不能換個樣子？”

“為啥？”趙東來蹙眉。

“看他們的反應，好像見過你。”

周昊的言下之意是，他們見過死後的趙東來。

他的意思，趙東來自然懂。

趙東來遲疑道：“可我好像不會。”

“作為一隻鬼你連變化自己的樣貌都不會？”周昊訝然。

在他的理解中，鬼魂是人死後的靈魂狀態，乃是介於虛實之間的存在，這樣的一類虛無縹緲的東西，若只是單純變化自己的樣貌，想來是極為簡單的一件事情。

可趙東來居然說他不會？

“我……試試吧。”趙東來閉上了眼，沒過多久，又再次睜開了眼，臉上露出一番無奈的神情，“真不會。”

周昊：“……”

“你這鬼，太蹩腳了。”

“說誰呢？”趙東來怒瞪了起來。

“說你呢！怎麼滴，不服啊？”

周昊一直被趙東來壓著，被他說的一無是處。這才好不容易找到一個打壓他的機會，周昊當然要借題發揮一下。

沒成想，話還沒說兩句，攪局的人出來了。

紙車裡除了他們二人之外，自然只有依依了。

“他說的是真的。”

“阿姨！”周昊急了。

可依依卻好似沒有聽懂周昊的話外之意，反而繼續自顧自說了起來：“每一隻鬼所擅長的東西不同，能量的運用點也不同，他屬於力量形，當然不會。”

“……”

周昊無語了。

“那你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