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彷彿看到她臉上，一霎間陰測測的小表情。

&esp;&esp;……

&esp;&esp;可是出乎影六意料，在敲過三聲雲板後，蘇小昭只是捧著書，跪坐在几案前，開始一絲不苟地誦讀起《三字經》，間或停頓，詳盡地解釋詞義。

&esp;&esp;一切都規規矩矩，與普通的私塾教學並無不同。

&esp;&esp;就連中途，她提問了底下幾個學童，在他們答不上來，抓頭搔耳又滿臉害怕時，她也不像其他私塾先生一樣動用戒尺，只是冷漠點頭，示意他們坐下，不厭其煩地再講解一遍……

&esp;&esp;看著館內正色莊容地教書的少女，影六怎麼也想不明白，小瘋子葫蘆裡到底賣的什麼藥。

&esp;&esp;雖然對於她之前信誓旦旦的復仇誓言，影六覺得很是羞恥，畢竟要和她同仇敵愾，物件還是一群半大的孩童，說出去他都得老臉一紅。但是，看見她此刻坐在堂上，像是換了個芯的正經樣子，他也覺得怎麼看怎麼怪異。

&esp;&esp;居然完全沒有需要他助紂為虐的跡象！

&esp;&esp;影六在館門外懶懶打了個盹：算了，反正他從來沒弄懂過，小瘋子到底在想些什麼……

&esp;&esp;不過，要是小瘋子一直這麼乖巧安靜，那就好了。

&esp;&esp;手支著下巴，遠遠望著那一本正經講解經義的少女，影六不禁內心向往地想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