置身冰天雪地之
中,這是她特意叫人制出來的,她的父皇往昔最是喜歡將她關在寒霜鏡中,今日她便也叫他嚐嚐這寒冰封身凝骨的滋味兒了。
可惜……寒霜鏡早毀了,不然她也不用特意叫人去極北之地辛辛苦苦
弄了這些千年寒冰回來。
“逆、逆……逆女!”妖王被寒冰固封,除了腦袋其餘地方絲毫動彈不得,他黑白夾雜的頭髮上凝著密密的冰屑,雙唇凍的發烏。
他見著牢門外黑袍高冠的身影,似乎氣極了,臉皮都顫抖了起來。
他斷斷續續地罵罵咧咧,就像個普通的垂暮之人。
與之相反,他身邊同樣境地的塗後卻是安靜的如同死人。
黑蛇開啟牢門,北鈺走了進去,長袍拖曳在冰層之上,發出滋呼滋呼的聲響。
“看來父皇在這兒過的不錯。”她拿著手絹捏住妖王的下巴用力地左右扳了扳,從頸部關節傳來的咵拉咵拉之聲嚇得他雙目圓瞪,驚懼不已。
她若是太過用力說不得真就把他的腦袋扳下來了。
他那一副懼怕的模樣極大的愉悅了北鈺,她鬆開手,嗤笑道:“怎麼,父皇這是怕了?”
“痛苦的日子才剛剛開始呢,你怎麼就怕了呢?”她丟掉手絹:“往後你可怎麼辦啊。”往後的折磨……可是不會因為你的害怕而有一點點的減少的。
“你你你……”
北鈺勾了勾耳邊的髮絲,微抬著下巴,笑的疏離高貴:“我好得很,你放心,妖界在我的手裡絕對會比你這個蠢貨更好。”
“我來這兒就是想告訴你一聲……”
她冷笑:“你們欠我的,欠我母親的,從現在開始……我會百倍千倍萬倍的,一點一點,一滴一滴地討回來。”
“我母親當初有多疼,你們就會更疼,我當初有多苦,你們會更苦。”
“可別不相信,你知道的,父皇……我北鈺從來都是說話算話。”
“你就和你心愛的塗後一起……萬劫……不復吧。”她掩唇大笑,走出牢門,看著他們悽慘的模樣暢快不已。
黑蛇扶著她,生怕她笑倒在地上。
“南瑗是不是在你手上?”一直保持沉默的塗後突然出了聲兒,她那雙與南瑗如出一轍的嫵媚雙眸已經失去了往昔的光彩。
北鈺單手扶著牢門,向前探了探身:“塗後真聰明,再過不久,你女兒就該……轟的一下……灰飛煙滅了。”
“現在,她三魂六魄應該已經被千絲引活生生地抽毀掉大半了。”
“她啊,下輩子別說做妖做仙做人了,她連看一看世界資格都沒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