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魔!
盛清清回想起剛才扶落說的那句話,她舔了舔嘴唇,這傢伙是魔尊焚極!
這傢伙和她那個所謂養子哥哥共用一個身體,還是說……那個養子其實就是他?
“姐,大概二十年前吧,這傢伙被焚幽暗算受了重傷,魂體受損的厲害,根本沒辦法存活不散,就隨便找了身體共居以此溫養。”
扶落適時地為盛清清解答了疑惑。
“所以……地上躺著的那個還有氣兒嗎?”盛清清問道。
“有氣兒呢。”
“你到底想幹什麼?!!”焚極的魂體依舊被圓珠子發出的光線禁錮著,向來慵懶的他氣急敗壞的厲害:“你到底是誰?我又是誰?”
“你還失憶了?”扶落無語地捂了捂額:“說真,魔尊混到你這份兒上,魔族史上真心找不出來第二個。”
“你這是在拐著彎兒罵我?”
扶落:“……不,我明明是光明正大,直白地在罵你。”
“你這個該死的女人!”焚極咬牙切齒。
扶落對著他冷哼一聲表示極度不屑:“我跟你個傻缺費什麼話啊?直接把你塞回魔界不就好了嗎?”
只要這魔尊一回去,魔界必定不會再派魔物出來了,她只需要把幾個殘留人間界的收拾掉,就算完事兒了。
焚極還在說著各種威脅的話,扶落不耐煩地把他關進了圓珠子裡,道:“你能不能消停一會兒?大男人唧唧歪歪的,煩死了!”
“你放了我……”
“不行!”扶落冷漠地拒絕,將那圓珠子把玩兒了一圈兒,朝著北方用力投擲而出,圓珠子化作一道從空子劃過。
扶落微微一笑:“傻缺,再見。”
“該死的女人,你給我等著……啊!!!”
等著就等著唄,歡迎隨時來戰,怕你啊。
扶落聳了聳肩,歡快地小跑盛清清身邊,摟著她的胳膊:“姐,走走走,我們走。”
盛清清也不關心這些個什麼魔尊不魔尊的事兒,心寬的笑著頷首,兩姐妹高高興興地下了山,順帶拎上了鼻青臉腫的小可憐盛洺展本尊。
“那個魔尊是被送回魔界去了吧?”
“是啊,是啊,等我收拾完這裡的魔物,再參加完姐姐你的婚禮,我就得回上頭去了。”她一個大神總是呆在人間界也不是個事兒啊。
…………………………
成婚是人生大事兒。
丞相府裡連著幾天都熱鬧的很,唯一的閨女明日就要出嫁了,林氏和盛丞相壓根兒就睡不著覺,又急又傷。
與他們相反,盛清清日日都是吃得好睡得好。
不就是成婚嘛,蓋頭一掀,床上一倒,妖精打架,為愛鼓掌,完事兒!
明香她們還在收拾東西,扶落外出打魔物去,都沒空理她。盛清清便一個人窩在被窩裡看書。
明荷一邊整理著明日要穿的嫁衣,一邊笑著問道:“小姐,今日看的又是什麼話本呢?”
盛清清兀地坐直了身子,嚴肅道:“妖精打架,孃親白日裡給我的。”
“咦,是怪志靈異嗎?我要聽我要聽,小姐你給講講唄。”比起害怕鬼怪之物的明香,明荷在盛清清的日益影響下,沉迷在靈異怪志裡不可自拔。她在盛清清面前一向放的開,便攛掇著她快些與她講講這故事。
盛清清憂傷地嘆了一口氣:“這個故事,我是真的講不出來。”
“還有小姐你講不出來的故事?”
盛清清癱倒在床上:“畢竟,我還年輕啊。”
明荷疑惑地將嫁衣放在矮櫃上,倒是沒再追問,而是笑嘻嘻地與她放下床幔:“小姐早些歇息吧,養足精神,明天可是大喜的日子呢。”
盛清清把書一合,扯上被子,把自己裹得緊緊的,算了,那春宮圖也沒什麼好看的,左右她明日就要實戰了,實踐出真知,要它也沒什麼用。
春日的夜晚寒氣依舊重的很,她在點著安神香的臥房裡,一夜好眠。
明天……她會從丞相府的大小姐變成國公府的夫人,走向另一段新奇的人生。
身為新娘子,盛清清除了端端正正的坐著便什麼事兒也沒有了。
她聽著耳邊林氏絮絮叨叨的囑咐,時不時乖乖巧巧的點頭。
“你可得好好過日子啊。”林氏半摟著她,揉了揉有些發紅的眼睛:“我沒別的心願,唯一的一個也就是你順順遂遂,幸福安樂。”
“你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