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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林氏一走,盛清清乖巧的模樣瞬地便散了個乾淨,她懶洋洋靠在床架子上,把玩著床頭懸掛的穗子,看著房中的漏刻:“明香,臨近午夜子時的時候記得提醒我。”

雖然不知道她想幹什麼,但是因為內裡的忠僕因子作祟,明香沒說什麼話便應了下來,檬星星已經鑽到了盛清清懷裡,這隻小白熊今日剛回到相府便被宜蘭院的丫鬟抓著洗了個熱水澡,渾身香僕僕的。

盛清清有一搭沒一搭地撓著它的短脖子,明荷走進內室將其他丫鬟婢女都指使了出去,她站在明香旁邊從懷中掏出了個小本子,興致勃勃地對著盛清清說道:“小姐,這半年奴婢幸不辱使命,你吩咐奴婢要記下的東西全都在這兒了。”

說著話,她恭恭敬敬地雙手將那藍皮的小本子遞到了盛清清面前,盛清清疑惑地接了過來,想了許久也沒想起來原主交待了明荷什麼任務,她雖然接受了原主的記憶,但是那記憶就像是大倉庫裡堆積的雜物,如果她不特意地去翻找,根本不清楚哪裡到底有什麼東西。

明荷絲毫沒有察覺到盛清清的疑惑,她接著說道:“小姐,這半年裡,大少爺值得注意的事情奴婢都記下來了,這些日子大少爺和定北侯府的應二小姐走的很近,前兩天他們還一起去遊了湖。”

聽著明荷的話,盛清清愣了一會兒總算是想起來了,原主去藥谷治病之前在明荷面前神蜀不思地提了盛洺展幾次,明荷誤以為原主叫她注意那邊的動靜,她記性不好,正好又識得字便一一寫在了這本子上。

盛清清隨手翻了翻,裡面寫的大多是一些日常瑣碎之事,看了一會兒她便沒了什麼興致,她將本子又丟回給了明荷,擺了擺手:“以後你可別拿他的名字來煩我。”

明荷呆了呆,她眨了眨眼:“小姐,你的意思是……”

盛清清看著她那呆愣的小圓臉輕笑了一聲:“就是字面上的意思。”

字面上的意思?明荷雙手捧著藍皮的小本子,看了看身邊非常淡定的明香,一時之間竟是沒了動作。

盛清清和衣在床上睡了好一會兒,守夜的明香掐著點兒在子時之前將她輕聲喚醒。

盛清清翻起身呆坐了一會兒,給明香說了一聲便扯了檬星星搭在肩膀上,貼好速行符,一動便沒了影子。

院子裡值夜的小廝只覺眼前有一道看不清的黑影掠過,他打了個哆嗦,喃喃道:“剛才那是什麼東西?”

盛清清去的是祠堂,也就是盛媛媛被罰跪的地兒。她躍過圍牆,遠遠地瞧了一眼正在打瞌睡的守衛,漫步悠閒地走到了院中的一簇翠竹之下。

月華傾瀉竹影鋪地,檬星星趴在她身上不停地打著呵欠,祠堂的正門緊閉,只有一絲燭光從門縫之中鑽了出來。

盛清清站著暈神,過了約莫一盞茶的時間,四周隱隱有風襲來,不斷朝著祠堂遊移而來的幾縷妖氣叫她猛地睜開了眼,就連檬星星也伸起了腦袋。

守門的侍衛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倒在了地上,檬星星的兩隻前爪緊緊地攥著盛清清的衣服,大眼睛裡已經沒了睡意。

“主人……”

“噓……別說話。”盛清清微微笑了笑,掏出一張隱息符快速貼上,悠閒地看著躥進祠堂的幾個影子。

裡面斷斷續續地傳出了丁點兒聲響,盛清清手中別的東西不多,攢了多年的符紙幾乎堆了半個儲物袋,她拿出兩張符紙往著祠堂的方向扔去,符紙在空中發出騰騰的響聲,行至祠堂大門其中一張猛地飛至屋頂,在上面鋪展開來,門前的符紙也在一瞬之間鋪開圍住了整個祠堂,符紙將祠堂圍的嚴嚴實實,明黃色漸漸隱去,最後消失的無影無蹤。

檬星星看著隱去的符紙不解:“主人,你把這兒圍起來做什麼?咱們不直接上去砍嗎?”

盛清清晃了晃手指,臉上俱是笑意:“圍起來就跑不掉了,這樣才更好砍啊。”她摸了摸瑟瑟發抖的檬星星:“這啊……就叫甕中捉鱉。”

祠堂裡的聲音越來越大了,盛清清走至門前,抬腿一踢,兩扇緊閉的房門砰的一聲便大開了來,屋內的燭光讓她的眼睛有些不舒服,她垂下眼瞼緩了緩才揚起了笑臉:“諸位,晚上好。”

祠堂內裡一片狼藉,上首的牌位有不少都倒了下來,原本應該跪在蒲團上的盛媛媛正站在中間被不知道從哪裡伸出來的黑亮木藤捆縛住了手腳,正兀自掙扎著的她抬頭看向半靠著門框的人,房門大開,燭火搖曳,映在那張蒼白秀雅的面頰上,她臉上泛笑,卻不是早些時候在福安院裡的那種溫柔笑意,這笑中含著幾分玩味和懶散,她整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