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讚美的話?”暖男這個詞他未曾聽說過,但想來應該是好話才對。
“當然是讚美……”盛清清隨著他往外走:“我什麼時候埋汰過你?要知道,我可是自打第一次見到你就一直在讚美你,由內至外。”
席則笑了笑:“說的也是,你怎會捨得埋汰我。”
盛清清:“……”什麼叫‘怎會捨得’,喂喂喂,怎麼能比她還自戀?
朱牆黃瓦,皇宮的景緻處處都透著威嚴,兩人走走停停,說是尋檬星星倒更像是在悠閒賞景。行了約莫一刻鐘,宣室來的太監急急地叫了席則去,說是皇帝陛下急召,似乎是有什麼加急公務。
席則本不放心留著盛清清一個人,原是想先送她到長樂宮去的,可那太監催的急,最後盛清清便推著他走了。席則走了,她也不好在這後宮裡閒晃,便叫了隨行的長樂宮宮女領著她回長樂宮去等許太后。
兩個宮女自然應諾。
皇宮御花園很大,要不是有人帶著,她說不得就迷路了。穿過兩道栽種著銀杏樹的光滑石板道,路過接二連三的角亭拱橋,順著鵝卵石鋪就的幽靜小道。
這一路之景說不得如何好,但是繁花鬱樹還是有些晃人眼的。
鵝卵石的小道兩側有翠竹簇簇,盛清清停住腳步,兩個宮女也隨之停下。
她走到邊上,撥開翠竹邊的灌木叢,擠到了竹子下面,她又往裡面繞了繞,好奇地看著蹲在竹子邊手裡拿著幾朵鮮花的華服女子,那花兒很漂亮,估摸著是蘭花的某個品種,一看便不是什麼普通的類別。
“太后娘娘,你在幹什麼呢?”別問她為什麼知道這是太后,穿成這樣她就是想不知道都難!
“噓!”許太后扭過頭瞪了她一眼,遞給她一朵花兒,低聲斥道:“蹲下。”
盛清清接過那朵白色的蘭花兒,莫名其妙的看了她一眼,依言蹲下道:“太后娘娘,您沒事兒蹲草叢裡幹什麼?”
許太后輕哼了一聲:“還不是哀家的寶貝心肝兒!”她拿著手上的幾朵蘭花兒擋了擋臉,憤然道:“也不知道那個胖敦兒是哪兒來的,居然敢勾引我心肝寶貝兒,真是氣死哀家了!”
胖敦兒?勾引?
盛清清心頭一跳,她有一種不好的預感。
許太后又開了口:“你看看,你看看……這胖敦兒長的又胖又圓,都快團成球了,你再看看我的心肝寶貝兒,身量苗條氣質高貴,妥妥的世家貴公子啊!這胖敦兒真有勇氣,要是哀家我,我就不好意思往前湊。”
“這個……”盛清清順著許太后指的方向看去,嘴角抽了抽:“愛情總是能給予人勇氣的。”也能給予熊勇氣。
鵝卵石小道的盡頭連著一個六角亭,亭外擺著一塊形狀不規則的大理石,上面刻著些繁體小字,大理石上立著一隻毛色純白身材精瘦的貓,那貓有著一雙碧色的眼睛,高昂著頭顱,對著大理石下面動來動去的圓團團兒冷冷地喵了一聲。
檬星星一屁股坐在地上,兩隻前爪子捧著自個兒大圓臉,雙眼閃亮亮:“媳婦兒,你叫的真好聽。”
這聲兒媳婦兒叫的九轉十八彎,真是讓盛清清起了一聲雞皮疙瘩,當然,因為體質和能力的原因,許太后倒是聽不見檬星星在說著什麼,只以為她家心肝寶貝兒在和那胖敦兒用著貓語交流。
白團兒這名字是許太后起的,這名兒倒是叫人覺得軟乎乎的可愛,但實際上白團兒格外冷傲。
它被檬星星那話語弄的似乎有些不悅,喉嚨裡發出呼呼的聲音,碧色的雙眸依舊冷看著它,只是嘴巴微張開對著檬星星齜了齜牙:“喵!”
檬星星從地上爬了起來,兩隻腿兒站著,一搖一晃地扒到了大理石上,呼哧呼哧一眨眼便麻利地爬了上去,它把夾在耳朵上的一朵紅色的小野花兒取了下來,伸著爪子遞了過去,笑嘿嘿地:“媳婦兒,你就像這花兒一樣美麗動人。”它頓了頓似乎覺得不大對,又擺了擺圓腦袋:“不對不對,應該是媳婦兒你比這花兒還要美麗動人。”
白團兒前腿差點兒軟了下去,嫌棄地對著它冷喵了幾聲:“喵喵喵!”沒品味的死胖子。
檬星星也不氣餒,它伸著一直爪子撓了撓自己的短脖子:“媳婦兒,我雖然是個胖熊,但也是個可愛的胖熊,我雖然胖,但是我可愛呀!”
“媳婦兒,你怎麼不理我?”檬星星又往前蹦了兩下,小耳朵晃的起勁兒。
白團兒怒火沖天地對著檬星星吼了好幾聲:“喵喵喵喵喵!”老子跟你說過很多次了,老子是雄的!雄的!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