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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大約是因為上一次在九明山也出現過這種情況,對於盛清清提出相送一程的建議席則非常淡定地應下了,他點了點頭道了一番謝:“勞煩姑娘了。”

盛清清神色複雜地打量了他一番,半晌才開口道:“小哥哥,你這接受度也太高了,上一次我說送你一程你還一副我色中餓鬼佔你便宜的樣子呢,現在……”就這麼淡定了?不應該意思意思害羞一下掙扎一下嗎?

雖然對方沒有將話說完,但席則猜測那後面的話一定不是什麼正常的話,他心中一動低眉垂目靜靜看著地面,這種時候不能接話茬不能看她,否則最後尷尬的就是他。

盛清清有些鬱郁地看著保持沉默是金美好品質的席則,一把拎起檬星星,一把拉住席則飛快地出了興陽山,京都城中已然沉寂了下來,兩人停落在街道邊的屋頂上。這一路過來速度極快,猛地停下來到叫席則一時之間難以立穩,盛清清快一步攬住他的腰將人拖回了頂上,眉眼溫和:“小哥哥,今晚這英雄救美還滿意否?”

她在興陽山特地將人從鍋的邊緣救了回來,現在又救了他一回,她真是個大英雄!盛清清美滋滋地彎了彎唇,眉梢眼角俱是舒雅。

席則:“……”誰是英雄誰是美你說清楚?

晚風微涼,比起白日的燥熱豈能用舒適二字概盡,盛清清望了望遠方河流上的漁燈,捂著嘴打了個呵欠,對著席則招了招手:“小哥哥再見。”

話音剛落還未給席則反應的時間,面前的人便不見了蹤影,急速離開帶起的微風中夾雜著淡淡的清香,一股說不出來的特殊的味道,席則愣了一下,待到那清香散了個乾淨才攏著披風運起輕功離開。

單懷在院子裡急的團團轉,看到席則走進院門才鬆了一口氣,他迎上前去拱了拱手:“主子,你可算是回來了,你要是再不回來,屬下都準備出去尋你。”

席則步伐不停往裡,聲音毫無起伏:“急著找我有什麼事兒嗎?”

這話問的真是……單懷步子頓住,心頭一梗:“沒、沒事兒。”才怪!你一言不和鬧失蹤,到處找不著人,我能不急嗎?能不急嗎?我這個做下屬的能不急嗎!!

席則皺著眉看了他一眼,微微搖頭踏入了房門。他立在屏風前,內間侍女連忙上前將他外頭罩著的披風解下,見著披風裡面並無外衣只著了一件白色中衣,侍女面帶微驚偷瞄了他一眼,卻見他毫無異色忙壓住內心的思緒曲了曲膝:“奴婢喚人送水進來。”

席則可有可無地點了點頭,走至床邊拿起枕上的玉佩細細摩挲,喚人送水的侍女又抱著披風快步走了進來,席則側了側身:“做什麼?”

侍女連忙將披風往前遞了遞:“奴婢發現披風上貼著一張符紙,也不知如何處理遂拿來與您一瞧。”

侍女遞過來的符紙平平展展,席則細細看了一番,兀自立了一會兒才將符紙小心折好放進了隨身攜帶的荷包之中。

打發了伺候的人,沐浴了一番後他仰躺在床上,突地想起小時候的一些事情來,他抿了抿唇喚了人熄燈,久久不能入眠。

不同於席則翻來覆去無法入眠,盛清清回到宜蘭院一沾到床面兒便陷入了夢鄉,歲月無限好,入夢才是正道啊。

第十八章

轉眼便到了靜榮郡主邀約的日子,這日難得天涼沒有烈日,是個出門的好天氣。

林蘇蘊還未走進宜蘭院的大門便聽見一陣幽幽琴音,她雖喜好舞刀弄槍不善這琴書之事,但也能聽得出這琴音之中含著一股子怨憤。越聽越覺得不對勁兒,林蘇蘊頓住腳步……清清這是怎麼了?

林蘇蘊緩步踏入內裡,卻見自己擔憂的物件正懶散地躺在院子裡的藤椅上,她一手拿著話本一手輕撫著趴在她身上的檬星星,明荷立在石桌前正剝著蓮蓬,時不時地給盛清清喂上一顆蓮子。

不遠處的穿著綠裙丫鬟裝扮的女子正低埋著頭輕撫著琴絃,她額前的碎髮擋住了眉眼瞧不清楚模樣也看不到表情,偏生的林蘇蘊就覺得她十分惱怒。

見著來人,盛清清也未起身,只笑著對她點了點頭:“怎的來這麼早?”

“還早呢?這巳時都過了,再過一會兒都午時了。”林蘇蘊拍了拍手坐到藤椅邊的石凳上,笑道:“你這日子過的可真是悠閒,這京都怕是找不出幾個比你還能過日子的了。”

盛清清只當這話是讚美了,翻了一下手中的書頁,心情不錯地接話道:“承讓,承讓了。”

林蘇蘊從明荷手中接過一顆蓮子:“你這嘴啊倒是越發的貧了。”言罷她學著盛清清一般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