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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說起來，他與顧惜年的娘也算是舊識。

&esp;&esp;當初他有意立她娘顧洛雪為皇后，但卻被拒了，嫁給了什麼都沒有的葉宥，隨後生了顧惜年。

&esp;&esp;顧洛雪拒絕做皇后之後，兩人便再無交集，直到顧洛雪抱著顧惜年來皇宮求那一紙婚約，兩人才再次見面。

&esp;&esp;說到底，他當時仍舊念著舊情，甚至生了哪怕她嫁過人，他也不嫌棄的想法。

&esp;&esp;但是他是一國之君，這事，他做不得。

&esp;&esp;但心中有情，顧洛雪求他，他也自然不會不應。

&esp;&esp;那時幼時的陌封馳天資不錯，如果給他和顧惜年定婚，倒也不算委屈了顧惜年，便就下了旨意。

&esp;&esp;當時下旨時，因著當初娶顧洛雪時，答應過她，只娶一妻，只孕一子，他便也沒在婚約上提名字。

&esp;&esp;卻不知道，這婚事，倒似乎是指錯了。

&esp;&esp;陌封馳聽著皇帝的話，心裡有些震驚。

&esp;&esp;他怎麼不記得有這段？

&esp;&esp;這婚事是他自己求的？

&esp;&esp;不應該是顧惜年死皮賴臉要去的嗎？

&esp;&esp;沒等他想陰白，耳邊就傳來皇帝的詢問。

&esp;&esp;“朕答應過你娘，待你及笄後，是否願意婚嫁於老二，還得問問你。若你願意，嫁妝朕會替你娘給你備一份。若你不願，這婚事，便也作罷。”

&esp;&esp;本來這個問題早該三年前就問了，但當時顧惜年祭修上犯了錯，雖知道必然不會是她做的，但他身為皇帝，也不能無理由的偏袒，只好按例責罰。

&esp;&esp;那時只要過些時日，她便也就及笄了，但卻不料離家出走了。

&esp;&esp;若不是昨日宮宴，金家求那二皇妃的位子，他恐怕還不會今天問。

&esp;&esp;陌封馳才聽見這個問題，心下就已經有了答案。

&esp;&esp;但顧惜年那毫不猶豫，又跟自己心中所想的答案完全不一樣的回答，讓他心中忍不住“咯噔”了一下。

&esp;&esp;“我不願意。”

&esp;&esp;不願意？她不是歷來喜歡纏著自己，跟著自己，巴不得自己多和她說說話，和她在一起的嗎？

&esp;&esp;這會兒說不願意了？

&esp;&esp;但陌封馳卻忘了，顧惜年自打回來後，便與先前大不相同。

&esp;&esp;“顧惜年！”

&esp;&esp;陌封馳的語氣裡，多少帶有幾分警告的意味，但不是警告她不能這麼說，而是為了讓她不要再想借著這個機會耍花樣。

&esp;&esp;皇帝看了眼陌封馳，隨即目光又落回一臉淡然的顧惜年身上，再度確認。

&esp;&esp;“想好了？這次若沒抓著機會，便沒有下次了。”

&esp;&esp;“想好了。”

&esp;&esp;顧惜年目光堅定，回答幾乎是不假思索。

&esp;&esp;皇帝看著她的眼睛，知曉她已經對陌封馳全然無感。

&esp;&esp;“既然如此，朕會讓人去葉府收回聖旨，日後你的婚事，朕會再替你注意著。”

&esp;&esp;“謝陛下，但……惜年的婚事，惜年還是想自己做主。”

&esp;&esp;自己做主？

&esp;&esp;自古以來，婚事皆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什麼時候能輪到自己做過主？

&esp;&esp;真是荒唐。

&esp;&esp;正想著，陌封馳便聽見皇帝嘆了口氣，隨即居然同意了。

&esp;&esp;“罷了，就依你說的，若你有了心上人，同朕說便是，朕會替你孃親備份嫁妝。你二人也回吧，老二你留下。”

&esp;&esp;聽罷，呂公公當即將人送出御書房。

&esp;&esp;“父皇……”

&esp;&esp;“怎麼？你不是一直不喜這樁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