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esp;“昨夜小子起夜,可一開門便看見黑影晃動,接著只見一人飛身而出,與這群黑衣人打鬥起來,小子害怕,躲回了屋中,後面的事情小子就不知道了。”葉懸淵頓了一下然後接著說:“不過小子也學了兩年武,對功法招式這些還是有所瞭解。小子從他們的一招半式中倒也看出了一些東西。”
&esp;&esp;“你與本官說來!”衙令顯然是相信了葉懸淵說的話。
&esp;&esp;“這黑衣人的功法看似合歡宗,而與他們打鬥的那人,步伐高深莫測,小子實在沒能看清。不過江湖上有這等步伐的宗門倒也不多。”葉懸淵一字一句吐字很清楚,在場的每個人都聽得明白。
&esp;&esp;照葉懸淵的意思老說,這就是一場江湖廝殺。江湖廝殺向來官府管不著,不過敢在客棧裡殺這麼多人的,倒也是少見,這就是對官府的,公然挑釁。
&esp;&esp;山河人間,曾經的第一大宗門,官府如何惹得起?而且本來死的都是江湖亡命之徒。
&esp;&esp;衙令最後也只得作罷,放了眾人離開。
&esp;&esp;這裡死了這麼多人,人是沒法住了。即使客棧老闆極力挽留,也是徒勞。
&esp;&esp;葉懸淵三人也是收拾了東西,離開了這個是非之地。
&esp;&esp;他們下一個目的地很簡單,就是去南安寺看看,據說師父有個師弟住在南安寺,他師弟也有兩個弟子,一個叫無釋,一個叫無垢。
&esp;&esp;師父經常誇讚他們,因此卿政早就想去挑戰一番了。
&esp;&esp;南安寺在皇城邊上,而天道子是在蜀地,這一去路途遙遠。他們已經出了蜀地,步入了湘地。湘地的人煙比蜀地要多得多,這一路上露宿荒野的情況也不多。
&esp;&esp;晌午之時,卿諾在一農戶家中午睡,葉懸淵和卿政向來沒有午睡的習慣,自然是睡在房頂上,曬著難得的春日暖陽。
&esp;&esp;二人心事重重,他們都知道昨晚的事情不會就這樣結束,他們殺了人,就意味著和這件事扯上了關係。
&esp;&esp;“你說昨晚他們要殺的是什麼人?”卿政問了句。
&esp;&esp;“不是個簡單人。”葉懸淵答道。
&esp;&esp;“廢話!”卿政睡著瞟了一眼葉懸淵。
&esp;&esp;“所以很可能那人看見了。”葉懸淵在此開口。
&esp;&esp;卿政沉默了,很明顯葉懸淵的猜測是合理的。能讓合歡宗派那麼多人來殺或者抓的人一看就不是簡單人。
&esp;&esp;昨夜他們的動作很輕很快,沒有驚動那些客人,但是瞞不過功力高深之人。怕是在他們醒的時候,那個人也醒了。
&esp;&esp;若不是怕卿諾出什麼事,葉懸淵也不會選擇跑出去。
&esp;&esp;“看見又如何?我們殺了那幫人也算是解了他的圍,他沒理由找我們麻煩。”
&esp;&esp;“怕的不是他找我們麻煩,怕的是合歡宗。合歡宗的作風師父也曾說過,有仇必報,今日我們殺了他們這麼多人,怕是不會放過我們。”葉懸淵分析道。
&esp;&esp;“難不成你以為那人會告訴合歡宗是我們殺的?”卿政反問。
&esp;&esp;“能分散注意的事情,何樂而不為?”
&esp;&esp;葉懸淵一句話點醒了卿政,江湖之中,人心險惡這個道理卿政比誰都瞭解得清楚。合歡宗的人找那個人的目的他們不得而知,只怕是要找什麼東西。若是如此,只要那個人把他們二人透露出去,合歡宗自然會懷疑東西還在不在那人手上。自然就分去了一份注意。
&esp;&esp;“若是他們敢來,我們再殺便是。”卿政冷笑一聲。
&esp;&esp;“那倒也是。”葉懸淵也笑了笑,年輕氣盛不過如此了。
&esp;&esp;等卿諾醒了,三人又開始北上。
&esp;&esp;在大概十日之後,他們果真遇到了合歡宗的人,為首的是一個姑娘,身材豐盈,長相絕美。
&esp;&esp;月明星稀,風吹林響。
&esp;&esp;三人被死死的圍在中間,林間殺意肆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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