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十來歲的男人本該是魅力大叔型,奈何留了些鬍子,讓整個人看上去年長了不少,卻更有威嚴。
&esp;&esp;“免禮,我也來蹭個飯,你們吃。”亦陸嚴笑了笑說道,看上去和藹可親。
&esp;&esp;“是。”
&esp;&esp;一群人得了命令坐了下來,等著上菜。
&esp;&esp;亦陸嚴隨便選了個桌子坐下,有點都沒有大將軍的架子,與民同樂。
&esp;&esp;只是這裡沒有民。
&esp;&esp;驛站是朝廷為了官員出差旅行準備的住所。敦頤城的驛站成了亦陸嚴的常來之地。
&esp;&esp;亦陸嚴一般閒來無事就在敦頤城居住一段時間。或者是回京。
&esp;&esp;這不,因為葉懸淵那小子不打仗也非要待在邊塞自己走就算了,非要把自己那兩個兒子帶走。
&esp;&esp;若是自己一人在皇城的話,夫人就會天天和自己說那既然和王家女兒定了親,那就找個良辰吉日把她娶回來。
&esp;&esp;他為此是頭疼不以,風兒和霜兒二人有自己的看法,雖說是定了親,但他也可以看出來其實風兒並不是很滿意這樁婚事。
&esp;&esp;當年的亦陸嚴也是皇城的貴公子,很多東西瞭解得也算深刻。
&esp;&esp;至於霜兒,他家夫人從來不管,因為霜兒不是親生的,所以她心裡一直有著芥蒂。覺得霜兒對風兒的地位產生了威脅。
&esp;&esp;知子莫若父,雖然霜兒不是自己親生的,可是從小看到大,他對風兒的關心與愛護連他這個父親都覺得自愧不如。為人比風兒沉穩得多,能力也強上幾分。
&esp;&esp;有了霜兒在亦家,就算哪天自己戰死沙場也是值得的。
&esp;&esp;原不想讓他們二人走上和自己一樣的這條路,自己現在功名已經足夠,若是自己後繼有人,怕是很多人都會忌憚。
&esp;&esp;亦陸嚴記得小時候,亦霜其實是很安靜的一個人,每天就靜靜的坐在一處看書,都說未來他是要考取功名,後來不知怎麼的,居然走到了今天這一步。
&esp;&esp;亦陸嚴看了看寧歌的反向,沒錯,他們就是葉懸淵那小子的人。
&esp;&esp;以亦陸嚴那毒辣的眼光如何沒有看出來坐在那群人裡面氣質格格不入的那個人。
&esp;&esp;不自覺的多看了兩眼,姑娘家?
&esp;&esp;唐砂有些後悔坐在這裡的。
&esp;&esp;周圍有好幾道目光都在盯著自己,弄得自己有點不敢動是怎麼回事?自己也沒做什麼虧心事呀。
&esp;&esp;和亦陸嚴一起來的人正是餘相的幼子餘濤,餘濤對亦陸嚴身體到心裡都是佩服得五體投地。
&esp;&esp;平時有事沒事還會模仿亦陸嚴的動作。周放為此調侃了他好幾次。
&esp;&esp;亦陸嚴注意的人他自然也是要瞧上兩眼的。那小白臉有什麼好瞧的?看起來弱不禁風的樣子,自己怕是一根手指就可以把他撂倒在地。
&esp;&esp;餘濤在心裡默默地想到。
&esp;&esp;飯菜都還沒有來,寧歌看到自己姐姐磨皮擦癢的樣子,湊近小聲問道:“你哪裡不舒服嗎?”
&esp;&esp;“沒有沒有,就是感覺有東西在扎我,賊難受。”唐砂摸了摸後頸,聲音說的不小,周圍的人也都聽到了。
&esp;&esp;“扎?我幫你看看。”寧歌沒聽懂唐砂話裡有話,站起身來就想拔開唐砂衣領看看。
&esp;&esp;唐砂被寧歌的動作嚇了一跳,差點從凳子上摔下去:“沒事了沒事了。”
&esp;&esp;寧歌哦了一聲,縮回手,坐了下來。男女授受不親,唐砂的抗拒寧歌看在眼裡,沒有別的想法,只是有些苦澀。
&esp;&esp;飯菜上來之後,唐砂風捲殘雲的扒拉了幾口,然後放下碗筷:“我吃完了,出去透透氣。”說完頭也不回的走了。
&esp;&esp;果然外面的空氣都要新鮮一些,唐砂深吸一口氣然後走遠了些,坐在了一個河邊的石頭上。
&esp;&esp;本來以為偏北的地方會特別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