畫了,我在這裡!”
&esp;&esp;唐砂的出現引起了一片譁然,這個年頭自己跑出來認罪的人還真是少見。
&esp;&esp;公堂之上的人也紛紛把目光投向了唐砂。唐砂在萬眾矚目之下,向著曲顧他們走去。
&esp;&esp;這時唐砂的出現無疑給十二少打了一針強心劑,在他們眼中,唐砂背後閃爍著佛光。
&esp;&esp;“來者何人!”衙令拍了拍手中的驚堂木問道。
&esp;&esp;“在下唐砂。”唐砂彎腰行了個禮。
&esp;&esp;“大膽草民,見了本官還不跪下!”閆山幾日特意說過,這唐砂無權無勢,仗著有幾分聰明,當初還在商賈集宴上大鬧了一場。曲顧懂不得,你唐砂還動不得嗎?
&esp;&esp;唐砂沒有理會這衙令,而是看向了閆山,笑了笑,拱手道:“閆大人別來無恙?”
&esp;&esp;閆山盯著唐砂,先是面無表情,然後忽然笑了笑:“唐公子還是一如既往的目中無人呀!”
&esp;&esp;“謬讚謬讚!”唐砂謙虛擺了擺手。
&esp;&esp;“哼!唐公子,一碼歸一碼,本官知道你身後有人,但是公然行兇,藐視國法,這不太好吧!”閆山語氣咄咄逼人,看著好一副正直的模樣。
&esp;&esp;圍觀的百姓這下熱鬧起來了,開始猜測唐砂的身份和閆太守與唐砂之間的淵源。
&esp;&esp;“這顛城十二少的唐公子原來長這個樣子呀!”
&esp;&esp;“看起來謙和有禮,不像會打人的樣子呀?”
&esp;&esp;“這閆太守和他認識,聽這語氣,想來有過恩怨啦!”
&esp;&esp;“這閆太守莫不是想公報私仇?”
&esp;&esp;“誒,可不能這樣說,閆太守說的也有禮,昏天暗地,公然行兇,天子犯法與庶民同罪,一碼歸一碼呀!”
&esp;&esp;“這位兄臺說的有理!”
&esp;&esp;“啪!”“肅靜!”衙令被吵的腦仁疼。
&esp;&esp;這一聲之後,眾人紛紛挺住了嘴巴,開始看起戲來。
&esp;&esp;“哈哈哈,閆太守說的有理,確實該一碼歸一碼,天子犯法與庶民同罪,原來太守還知道這個道理呀!那不知在下犯了何罪?”唐砂眼神一下變得兇狠起來,下了閆山一大跳。
&esp;&esp;“浴場老闆說你當眾行兇,你還不認罪?!”
&esp;&esp;“那萬一他是被你買通了呢?你怎麼證明他說的都是實話?”唐砂反問道。
&esp;&esp;“律法有云,三人作證便可作數,他們可都看見了!”閆山自是不讓。
&esp;&esp;“哦?是嗎?我怎麼只聽到老闆說看到了?照閆大人的意思,怕是不明白什麼是三人成虎吧!既然如此,那我就問問在場的各位百姓,你們說,這閆公子平日有沒有打?”唐砂轉身看著一眾人,聲音很有穿透力。
&esp;&esp;看熱鬧的人們人多勢眾,前排的人還沉默著,後面也不知道那幾個人開始答著有。
&esp;&esp;唐砂滿意的笑了笑,轉過頭來看著閆山:“那太守是不是也該把令公子抓來公堂上審審?”
&esp;&esp;“我這些小弟我清楚,平日雖是紈絝了些,但是還是明事理的!他們可不會無緣無故就欺壓百姓,只做伸張正義之事。還請大人明鑑!”唐砂反過來又對衙令行了個禮。終究這個公堂還是衙令的。
&esp;&esp;閆山被懟得說不出話來,衙令手心也出了汗,一時不知如何是好。這沒有鐵證呀!還不是因為閆山閆青父子平日裡作惡多端,失了民心。若真的動了刑,怕是再沒人肯服他們,還會受到彈劾。
&esp;&esp;唐砂也正是看中了這一點才敢問那些百姓,想用民心來對付他們,真的是自作孽不可活。
&esp;&esp;閆山活了這麼多年也不是白活的,片刻之後便回過來神來。他正欲開口說些什麼,一道聲音忽然從大門處傳來。
&esp;&esp;“就算他們平時罪惡多端,你們也沒有資格懲罰他們。”
&esp;&esp;唐砂一愣,回頭看向這位不速之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