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次直面天道之眼，他已經沒有了上一次那種自身渺茫的錯覺。

還不等江川繼續深究，那天道之眼似乎是注意到了這道目光。

明明是背對著自己的天道之眼，江川卻感覺到了一種被人注直視的感覺。

從這種感覺中，他還莫名讀出了一種名為‘滿意’的意味。

握了握手中的鬼車翎羽，江川開始溝通鬼車分身。

但一番嘗試過後，卻沒有察覺到絲毫的回應。

彷彿現在的鬼車，完全不存在一般。

好嘛，

想不到先前還算是霸氣的鬼車，如今也會表現出這種裝死的模樣。

在江川默默吐槽的空檔，

兩個天地間最頂級的族群，似乎同時生出了退卻的打算。

沒辦法，

，！

他們的族群雖然實力不錯，但面對這一方世界的聖人終究差了許多。

在聖人面前矮了一頭，似乎還勉強能夠說的過去。

彷彿是有什麼默契一般，

先前還氣勢洶洶的雙方，接連在場中消失不見。

虛空之中，僅剩下天道之眼和六位天道聖人停留。

來不及逃離現場的江川，一時間成為了眾人的焦點。

藉助人族成道的三清，僅僅只是瞥了他一眼便消失在原地。

女媧聖人則是目露疑惑之色，似乎有著不少的問題。

但她並沒有說什麼，

而是緊隨著三清的動作，一併消失在了首陽山之上的虛空中。

反倒是有過一面之緣的西方二聖，從天際的雲端落入凡塵。

準提、接引的臉上，仍舊是如同平日一般溫和。

“江川，當日我們的提議，你可想好了。”

“今日入我西方教，我等依然可以允你一尊菩薩果位。”

“他日功德之力加身，未必不能在西方大地之上，成就一尊金身佛陀。”

江川行禮過後，腦海之中思緒快速翻騰。

在天仙境界的強大神識下，無數種說辭被他準備妥當。

不論是哪一種，都可以含蓄拒絕對方。

但進行到最後，他還是沒有從其中採納。

反而是露出一臉悲苦之色，

“西方教普度終生、於人間立佛國的四十八道大宏願，總是讓人心悅誠服。”

“可我人族遍及洪荒，僅一人成佛做祖又如何？”

在接引聖人身後的無量世界中，

一頭戴毗盧冠、著袈裟、持禪杖的僧人如遭雷擊，隔著兩個世界向著毫不知情的江川躬身行禮。

一個度盡世間悲苦的大宏願，在他的心底悄然滋生。

自打這個大宏願誕生，便再也無法從心底抹去。

而兩位聖人看到江川依舊堅持自己的想法，對此也沒有強行干預。

只是再次重複了一遍自己以前的承諾，

便遣散自身的異象，回到了遙遠的西方大陸。

：()洪荒：從後天人族開始摸擬成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