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艄公見狀,嚇的面色慘白,連說話都說不利索了。
“姐姐,我們快走吧。”初見說著,二姝進船將龍劍文扶上了岸。然後艄公急槳離去,可一與“殺手”會面,便被斬落水中。
那石柱之下,碧河縈繞,無路可達。那石柱旁的天梯距離此地太遠太高,不知如何到達。二姝心急如焚,又無計可施。只能睜眼睜看著東手逼近。心中齊思道:“這千里迢迢都到了。難道要死在門口麼!”
“姐姐別怕,我們跟他們拼了。”初見拔出長劍,護在二人之前。他們做夢也想不到,他們的竹筏壞了,是如何到達鄱陽湖的,如何活下來的。又如何一路跟到了這裡。
原來,那日五行弟子在河流中心,竹筏就已散開。危急之時,鄭松發現端倪。原來上船之前,這藤條就被人做了手腳,欲置自己於死地。若沒了這竹筏,則進退兩難難了,死路一條。
鄭松雙手將藤條的斷處抓住,眾師弟見狀,紛紛仿之。竹筏這才沒有分散,又而用衣帶將斷處連上,這才死裡逃生。他們沒有立馬追來。而是遠遠跟在花娘之後,一路尾隨至此。
須臾之後,眾殺手便上了岸,將三人圍了起來。“二位,又見面了!”鄭松嘴角一揚,得意道。
他斜睨之中,看見龍劍文一動不動,猶如“毒屍”一般。料定他已死,便沒了顧忌。
“你還真是陰魂不散,人家走到哪裡,你就跟到哪裡。無聊至極。”初見說著白了他一眼。
“哈哈哈……”鄭松聞聽此言,尷尬一笑。岔開了話鋒道:“在殺你們之前,小爺有個疑問。這一路上,是你們誰在出謀劃策?這瞞天過海之計,當真高明。在下佩服之至。”
“呵呵,公子過獎了。你能追到這裡來,也並非等閒之輩了。”花娘誇道。“哈哈,能聽花小姐美言,也實屬三生有幸。”
說著,面色突變,“若花小姐肯投奔於我……”
鄭松一語未畢,“要是我不呢?”花娘決絕道。
“如果二位不識時務,執意如此。那別怪我不安氣了。”鄭松說著,面目猙獰。手一揮,眾弟子拔劍上前。
“你想怎樣?”初見道,她毫無懼色。“我勸二位敬酒不吃吃罰酒,保護一個死人,值得麼?”鄭松道。嘴一歪,看了一眼地上的劍文。
“你……”初見見他辱罵自己師兄,一時氣不過,漲紅了脖子。想上前拼命,卻被花娘攔了下來。
花娘煙眉一蹙,似乎察覺到了什麼。又不動聲色道:“公子可知這裡什麼地方?”
“我管它什麼地方,今日你要麼跟我走,要麼你們兩個一個也別想活。”鄭松狠道。
“公子好大的口氣,敢在太歲頭上動土。”花娘激道。“太歲?哈哈,老子就是太歲。此時此地,這天上地下,都歸我管!”鄭松怒目道。
話音一落,“好大的口氣啊!何人膽敢擅闖禁地,在此撒野。”一陣仙樂一般的話音從天上傳來。
話音未絕,白花如雨,從天而降,飄然落地。眾人仰頭觀望,只見一女子踏花而來。
半空之中,白衣飄舉,宛若天仙不凡,近目觀察,只見青紗遮面。
眾人目瞪口呆,忘乎所以,待要細細觀看之時。“擅闖聖宮者殺!”她話音一落。只聽“啊啊”一片慘叫,一眾殺手應聲而倒。
二姝見他們鮮血噴湧,傷處的花瓣已染成了紅色,不禁心驚肉跳。
“宮主……饒命,小人罪該萬死,誤闖了聖地,請宮主降罪。”鄭松見狀,嚇的魂飛魄散。這才意識到自己犯下了彌天大禍,連忙跪下伏地,語無倫次地求饒。
來人這才飄然落地,正是女生花宮宮主——花漫天。其身後跟著一名紅衣女子,六名青衣丫環。
“滾!”花漫天喝道。聽到此話,鄭松便踉踉蹌蹌乘船而去。
“劍文哥哥,劍文哥哥,你怎麼了?”晃眼之中,紅衣女子看見地上的劍文,便衝了過來,將他扶起。
此人正是郡主朱苒,郡主見自己心愛之人,這般模樣,淚水奪眶而出。
原來四年前,郡主和劍文分別之後,便一路護送寧王回南昌。在南昌城外,便告別了寧王,又回到聖女花宮潛心修煉。對於外界之事,知之甚少。只是日夜思念著劍文哥哥。
眾人見狀,皆是一驚。花漫天斜目看了一眼劍文,心道:“這小子不是在京城見過麼?如今如何淪落為這般模樣。奇怪,苒兒怎會與他相識……”
花娘暗道:“難道她就是劍文君提過的郡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