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中午,郡主來到櫻花林園。“見過郡主”。花娘道,初見在這裡待了二十日,早已不厭其煩。上來質問道:“我師兄呢?你還要讓我們等多久?”
“多日不見,二位風采依舊”。郡主笑道。“託郡主的福,一安切好。”花娘冷道。
三人在小舍中坐了下來,”二位不必擔心,劍文哥哥身上的毒已全部驅除乾淨,二經放心吧!”郡主道。
“多謝郡主救命之恩。”花娘揖道。
“你不用謝我,聖女花宮的規矩,一命還一命。”郡主漠然道。
“哈哈哈,劍文君甦醒之日,便是我信守諾言之時。”花娘淡然道。“我花姐姐是好人。佛家說:‘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你們救了我師兄,自然功德無量。但倘若你們殺了我花姐姐,那有什麼用呢?那和江湖的地痞無賴有什麼兩樣?又會讓那些名門正派怎麼看你們聖女花宮。故意殺人對你們有什麼好處?就算要殺人立威也不用這樣吧。這樣百害而無一利的事情做了還不如不做,對吧!”初見口若懸河,滔滔不絕,說道。
“夠了。”郡主喝道。“原來是你!”原來在初見說話之時,郡主見她言談舉止,甚為熟悉。
原來在四年前,一家客棧之中,二人有過一面之緣,還大打出手。二姝四目相對。
“哦,我想起來了,在九江客棧。”說著,初見怒目睜起,暗中已握緊拳頭。
二人在聖女花宮之中,不是因為事態倉促,就是因為天色昏暗,所以並未認出對方。
花娘不知其實,但知其行。連忙拉住初見,道:“不知郡主今日到此,有何貴幹?”
但為時已晚,只見初見雙拳已攻出,郡主嘴角一揚,身子一側,避開攻擊。可初見早已中途變招,右腳飛出。可她又哪裡是郡主的對手。只見郡主出手迅捷,拿其手腕,一腳疾出,擊中初見左腿側膝。
初見見狀,屈膝卸力,又借力翻起,右腳攻來。郡主放開其手腕,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抓住其左側腳踝,往後一拉一帶,初見已無反擊之力,“咚”一聲劈叉落地。
“幾年不見,功夫見長啊。”郡主放開手道。“初見面紅耳赤,心知並非其對手,但又怎能咽得下這口氣。
一個鯉魚打挺起了身,正欲再戰。”別打了。郡主見諒,我家妹妹不懂事,還望郡主見諒。”花娘道。
初見面紅耳赤,並無罷戰之意。“我知道你是劍文哥哥的師妹,所以我不會傷害你。”郡主道。
原來適才初見手腕被其拿住,空翻攻擊下來。以郡主的身手完全可以更轉其臂,扭斷其肩,再重重攻其腹部。如此一來,初見不殘也傷。
初見見狀,也只好罷鬥。”適才你問什麼?我來這裡,是想聽一聽這幾年在京城之中,關於劍文哥哥的事。不知可否?”郡主道。
“不知郡主想知道什麼,我一定知無不言,言而不盡。”花娘道。“我想聽一聽關於你和他的事。”郡主篤定道。
二人四目相交,微微一笑。”可以。但我也想聽一聽他來京城之前,和你的事情。”花娘道。郡主笑著點頭應允。
郡主手一揮,小伊等四姝便出門而去。片刻之後,端著茶水,點心回來。二人邊喝邊聊。時而心平氣和,時而戰火紛飛。
從南昌講到北京,從寧王府講到軒轅教。從相見到相知到相愛。從一個無名小卒到榮王殿下。從無名混混到國之棟樑……從白天講到夜晚,千言萬語,唯恐不能言盡。
一番暢談之後,二人化敵為友,由恨轉和。無論如何,她們都深愛著同一個人,只是在不同時間,不同地點而已。不分對錯,也無需悲歡。天意如此,又何執著。
“造化弄人!”郡主似笑非笑,說了一句。而後二人又以茶代酒,以泯情仇。
二女哈哈大笑,笑到全身發顫,笑到淚光盈盈,笑到淚流滿面。直到夜深,郡主方才離去。
翌日中午,“大師姐,二師姐,郡主,大事不好了。各大門派在宮外集結,揚言讓宮主出去相見。”突然,弟子來報。
“慌什麼!”大師姐花謝喝道。“師父昨日才閉關,他們今日就來撒野。豈有此理,都來了哪些人?”二師姐花菲問道。
”五行宮,軒轅教,青龍派,雙刀門……大大小小十多個門派,約摸得有千餘人”。那弟子回道。
“區區千人,何足懼哉。我倒想問問他們何故來此。去,召集弟子,隨我出宮”。花謝道,兩名弟子依言而去。
“師姐,此事關係重大,要不要請示師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