狠心離去。剛走兩步,身後便傳來叫聲,正是花貂。
只見他毛茸茸的,快如閃電,躍進車內,投入花便懷中。低聲呻吟,好像在訴苦一般。幸好全身無礙,只是毛髮沾染了一點灰燼。原來劉謹一把火燒掉了玉樓,花貂忠心護主,險些被殺。獨自在隱秘處獨自待了幾天幾夜,只盼主人歸來。
這時花貂幾日未曾進食,早已飢渴交加,困頓不堪。花娘給它餵了食物,喝了水,這才睡去。
出了京城,三人駐足回眸,今日一別,不知何時相見。三人不由感慨萬千。又便駕車南去。
第一二兩日,馬車風雨無阻。一路向南,共奔襲了八百里,龍駒賓士如風,晝夜不停。三人吃乾糧,睡馬車。這兩日,劍文體內毒素並未加重。一眾殺手追而不殺,只是忌憚他武功。便一直等待機會。
第二日夜裡,三人人困馬乏。連日奔波。便尋了一家小鎮,歇息一晚。這時龍?已昏迷不醒。
“老闆,開一間上好客房,再上幾個小菜,兩斤牛肉,給我端來房間。我的馬兒務必好生照料,馬車不用卸了。”花娘道。
那老闆打量著三人,頓了一頓。直到花娘拿出二十兩銀子。那老闆才笑著而去。小二將三人帶到一間寬大的客房,不久便上了四菜。
“快吃吧!”花娘對初見道,說著將半隻雞撕下,留給昏迷的龍?。
“花姐姐,我們兩日行了九百餘里。照這等行進,七日之間,定能趕到。”初見道。二姝飢腸轆轆,兀自吃了起來,花貂也在一旁大吃著。
“你有沒注意到這一路上有……”“噓噓”。初見一言未畢。只見花娘出聲阻止。見她朝門外張望幾眼,才點頭讓她繼續說。
初見放低了聲音道:“你有沒有注意到,這一路上有人跟蹤。我感覺好多雙眼睛盯著我們。”她說著,略帶懼色。
花娘點點頭,道:“這兩日他們不敢動手,是忌憚你師兄。可如今……”說著二姝齊齊回頭看著床上的劍文,心知護身符沒了。不禁眉頭齊蹙。
“花姐姐,你買這些油火幹嘛?”初見看著地上四壇油火道。“你不是會做機關麼?”花娘鎖眉問道。“啊!我四師兄做機關可是高手。我只會一點皮毛啊!”初見道。
“一會兒這樣……這樣會做吧?”花娘湊過身來,貼耳道。“這個簡單,交給我。還要看花貂的絕技了。”初見拍拍胸脯後又抱起一旁的花貂。
這時肉菜已被一掃而空,二姝扯下床簾帷布,一條一條撕成帶狀。又搬來油壇……經過了半個時辰,已然精疲力盡,便在桌上深深睡去。
屋外夜黑風高,秋意陣陣。不知不覺,已過了午時。這時屋外傳來隱隱的腳步聲,刀光閃爍,寒氣逼人。
花貂異常靈敏,早已察覺。輕輕地叫醒了二姝,初見已知不對,豎耳靜聽。屋外已有一二十人正在逼近。距此不過五丈。
二姝雖膽戰心驚,但也分頭行動。初見負上包袱,開啟上窗戶。花娘叫醒劍文,二人來到窗邊。此時劍文全身無力,連站立行走都成困難。
腳步聲越來越近,初見帶著龍劍文一躍而下,剛一落地。門外的幾個黑頭,幾柄快刀便映入花娘眼中。
“她要跑”一陣喊聲從門外傳來,話音未落,“咣噹”。“花貂,上”。二聲齊出。原來是門被幾腳踹開的同時,花娘懷中的花貂破空而去。
呼聲一畢,又聽“啪啪啪啪”四聲齊鳴。原來門口一開,便觸發了機關。四壇火油摔碎在地。將一眾“闖入者”險些嚇破了膽,就在他們不知所措之際,花貂早已打翻燭臺,而後破窗而去。
這時,只見樓上火光沖天,一片哀嚎。
龍劍文三人均落地之後,花貂鑽入花娘袋中。初見一聲長哨,將飛龍駒喚到,三人駕車而去,一路往南,夜以繼日地趕路。
令二姝不知的是,這批殺手乃是雙刀門的弟子。奉了師父賈仁道之命,前來追殺初見滅口。這兩日,他們兜兜轉轉,先是追上了欣畫一隊。發現被騙之後,將他們殺害。又轉了過來,先看見從劍文無恙,便暗中跟隨,伺機行動。
直到來到這家客棧,看見無力的劍文,他們在客棧外等到午夜過後。盤算著等眾人睡熟之後,再悄然進入。他們料想兩名女子,加上沉睡的劍文,更是不懼,便傾巢而入,卻不料全軍覆沒。
三人趁著夜色,狂奔了一夜,方才停下。來到一片樹林中休息。龍駒雖然神力不凡,但晝夜不停地奔波,也讓它勞累不堪。另一匹馬早已汗流浹背,若再跑半日不停,非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