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兒臣見過父汗,見過父親。”花娘對大汗和鐵乾颱行禮道。又轉過身來,對龍劍文行禮道:“見過王爺。”說話之時,嘴角微揚,難掩喜悅。偷瞄了龍劍文一眼。
龍劍文目不轉睛,一動不動看著花娘。頓了一頓,才拱手還禮。花娘微微一笑,龍劍文卻有些不知所措了。
“來啊,給公主設座。”大汗喝道。話音一落,幾個侍女便在劍文之下設座。花娘坐了下來。這時,二人相隔不過幾尺。斜睨之中,看花娘面色憔悴。心中不禁擔憂起來。
“丹琪格,給劍文敬酒啊!”大汗示意道。花娘這才端酒杯道:“丹琪格敬王爺一杯。”她眼神深情,話語卻十分生疏,讓龍劍文十分不解。愣了一愣,二人才飲了一杯。
“真是一對璧人口吶!”大汗看著二人,郎才女貌,不禁嘆道,眾臣應聲附和。
“父汗說笑了。”花娘冷道。這幾日來,她左右為難。他日日思念著劍文,盼望著他來草原。可是,他如今貴為大明王爺,大汗不會輕易放過他。如今他孤身一人來到草原,不知道要如何脫離險境。想到這裡,花娘心中一陣悲涼。
“本汗聽說劍文精通音律,正好,丹琪格的琴藝也是一絕。今日是難得的好日子,不如你二人合奏一曲,助助興如何?”大汗說完,叫人拿了琴笛上來。
龍劍文聽聞此言,尋思:“如今我來到草原,代表的不僅僅是我個人,更是大明天威。我作為大明王爺,若為他們吹彈助興,豈不又失大明顏面……”想到這裡,本想出聲拒絕。但轉眼間,看著花娘傳過來一個眼神,心如電轉:“為了花娘,為了二人能平安逃離。彈琴而已,是自己多慮了。”
“獻醜了。本王就和公主合奏一曲《陽春白雪》吧。”龍劍文道。說著,看了花娘一眼。她移位於中央,自然明白其中道理。二人吹笛撥絃,演奏起來。“仙樂”一出,眾人如痴如醉,雖不懂音律,如飲美酒。
此時,曲子猶如涓涓細流一般,令人陶醉。
早在桃花源之時,二人便以琴笛之聲,編彈說話之語。這等以音代語之奏,需演奏者琴藝卓絕,默契如一,而且要大量練習配合才行。
“花娘,這幾日來,我好想你。”龍劍文吹道。斜眼看著花娘。
“我又何嘗不是呢?但這並非善地,你不該來的!”花娘奏道。二人本來有滿腹思念,奈何情況緊急,也只能長話短說了。
“我這次來,就是要帶你走,我們一起回京城,好不好?”劍文吹道。
“外面有千軍萬馬,以我二人之力,又豈能逃走!”花娘奏道。
“我不管,只要我想帶你走。誰也攔不住,縱然一死,我也要和你在一起”。龍劍吹道。
“劍文君,有這話,花娘此生是矣。但我不要你死,我要你好好活著。你聽我說,你找時機逃吧,他們攔不住你,不要管我。你現在貴為王爺,不能任性了,中原的朝廷和百姓都指望著你呢”。花娘走道著,不覺眼淚橫流。
“不要再說了,我一定要帶你走。若沒有你,我活著還有何意義!”劍文吹道。
這時琴笛之聲猶如波濤一般,洶湧澎湃。
“不,劍文君……”“錚一錚”花娘剛欲解釋,不料情緒一激動,琴絃突然斷裂,琴聲戛然而止。笛聲也隨之停了下來。
“好好好。”大汗大呼叫好,眾臣也紛紛附和。對於斷絃之事,好像並未發生過。
“真乃陽春白雪,高山流水啊。公主辛苦了,帶她下去休息吧。”大汗道。兩個侍女應聲上來,花娘不捨離開。看著她遠去消失的背影,劍文心如刀割,又無可奈何。
這一切都被達延汗看在眼中,其尋思一番道:“佛家有言曰:’寧拆十座廟,不毀一樁姻’!本汗知道龍劍文和丹琪格郎情妾意,天作之合。貼乾颱,不如我們就成全他們,如何?”
“若能得到大汗賜婚,這可是天大的榮幸啊!不知王爺意下如何?”鐵乾颱問道。“大汗,大人,龍師兄遠道而來,舟車勞頓。若此時談婚嫁之事,未免太過倉促。更何況中原人講究‘父母之言,媒妁之言。’龍師兄在草原上並無父母,也無長輩。這樣做怕有失死節,讓人貽笑大方。”張復元搶道,他怕萬一劍文與公主成婚,真的倒戈草原,自己的地位岌岌可危。
“哈哈哈,多謝大汗,大人的美意。龍劍文恭敬不如從命。”龍劍文對大汗道。又轉頭對張復元道:“張師兄多慮了,大汗之媒,天地為證,足矣。”他此話一出,張復元頓不覺顏面盡失,無言相對。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