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手一揮。太監又拿著一本又一本厚厚的摺子高聲念道:“正德元年,
張大富霸佔了劉三家的土地。同年,又侵佔了劉三妻子。林小德在李四家搶了田地,並將人毆打。”
“冤枉啊,王爺,請王爺為小人作主。你說我搶了你的妻子,佔了你的土地。證據呢?”(林小德反駁道:我家兒子死的好慘啊,請王爺為草民作主……)雙方爭論不休。
“咳咳……”龍劍文假意咳嗽,卻如巨雷一般將眾人嚇住,朝堂上登時安靜了下來。“看吧,這就是證據。”說著又示出了一沓紙箋。太監念道:“張大富在正德元年三月霸佔了列三的土地及妻子。七月又將楊九家土地佔為己有……以上所述絕無半句虛言……”臺下的眾商聽的大汗淋漓,欲辯無言。
“看來王爺是有備而來。這肅貪之心難以更改……”眾臣心道。”這懺悔書從哪兒來的?他們為何將自己的罪行一字不落地寫下來,難道……”眾臣彷彿又明白了什麼。
原來,富商們矢口否認,這一切早在花娘的預料之內。但對於許多不法之事,早已去日長久,難以查證。便讓初見三人對著名錄潛入富商家中,橫刀相逼,逼他們寫下這萬千罪狀,頓知“上當了”。
太監唸了一個多時辰,口乾舌燥,方才念畢。
“各位還有何辯詞,說來聽聽。這上面白紙黑字,簽字畫押。”龍劍文道,富商們百口莫辯。面對這鐵證如山,只好跪地求饒。
“殺人償命,欠債還錢,天經地義。天理昭昭,法不言情……”龍劍文說到一半,錦衣衛來報說查到黃金白銀,不計其數,奇珍異寶,數不勝數,估計要清點三天三夜。
“戶部尚書,侍郎,本王命你等帶人前去清點,點清後速來報我。“龍劍文命道。二位大人應聲而去。
“你們看這是無數金銀珠寶,而我看見的是這背後無數人的傾家蕩產,家破人亡。來人,拖下去,全京城遊街,然後斬首示眾。其家產全部充公。”龍劍文怒道。
“王爺,饒命啊,饒命吶,小人知錯了……”一眾大臣被錦衣衛拖出,百姓也被帶了下去。
這時,又有錦衣衛百戶來報:“王爺,搜到了堆積如山的金銀財寶”。“抬上來。”龍劍文話音一落,一眾錦衣衛又抬上來幾大箱沉甸甸的珠寶,開啟一看,令朝臣瞠目結舌。
“各位,還有何話可說?”龍劍文強壓怒火問道。眾貪官知道今日死罪可免,活罪難逃,紛紛懺悔認錯。
陳天德道:“王爺,臣等乃是朝廷命官,恐怕五爺無權決我生死。是否要請示錢公公,倘若……”
“好了,你的意思是本王動不了你。還要看錢寧的臉色行事,你少拿他來壓本王。連劉謹本王都不懼,還會怕一個小小的錢太監。來人、拖出去,午門斬首,遊街示眾。”
陳天德眾人原本仗著錢寧的勢力,欺軟怕硬,作惡多端。本想借錢寧嚇之一嚇,卻不料遇到了硬茬,嚇尿了褲子,再無話可說,跪地求饒。但依舊被拖了出去。餘下一朝大臣心有餘悸。
沒過兩日,一切的事情便傳入了錢寧的耳朵,令其大怒,道:“殺我親信,屢屢和我作對,是可忍孰不可孰。”當即便派了一支人馬去了西山。
是夜,大雨如珠,春雷陣陣,京城中積水如潮。
“開門,開門,救命響!王爺”“咯咚咚咚,咚咚咚……”一陣敲門聲和呼救聲不知響了多久。
“來了,來了,誰啊?”一個女子敲開了榮王府門,管家問道。看她衣衫破爛,全身已被淋溼,紅眼如血,淚水伴隨著雨水交雜而下。用沙啞的聲音問道:“王爺呢?帶我去見王爺……”管家看她一雙赤腳下全是血水,也不管不顧。頓感不妙,便將她帶到了龍劍文寢宮。
“王爺,救命啊……”此話一出,龍劍文當即衝了出來,見是白芷,問道:“怎麼了?”“西山百姓出事了……”白芷用盡最後一口氣說完便暈了去。
這時花娘將龍劍文衣裳拿出來,穿上後便兀自一人縱馬而去。花娘又讓初見三子率領府中精騎追去,而又喚來太醫給白芷治傷。
龍劍文頂著傾盆大雨西去。未到西山,便已看見黑煙滾滾,大雨中的熊熊烈火吞噬著天地。耳邊傳來馬鳴聲,屠殺聲,哭救聲……
轉眼之間,龍劍文衝到了西山。只見一片還在燃燒的殘墟中,屍橫遍野,血流成河。無數的馬隊軍士飛舞著刀劍,屠殺著四散奔逃門百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