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有哪個藩王
可以造反成功,登基大寶。此事一旦失敗,滅九族之禍,請郡主三思”。王守仁苦口婆心勸道。
“這朱家的天下,他燕家人坐的,我寧家人亦是坐的。”郡主喝道。“呵呵,郡主以為憑寧王之才,何以比擬當年燕王的雄才大略。寧王的十萬軍隊又如何能戰朝廷的百萬雄師?”王守仁駁道,二人針鋒相對,勢如水火。
“對,我父王比不上朱棣,但你別忘了。朱厚照不過是個玩世不恭的昏君罷了,而且朝廷內外,都是我寧王府的人。”郡主道。她雖為朱家人,但直呼皇帝之名,這也是大罪。
“你說的對,皇上是不學無術,但你別忘了,兩年前的應州大捷,是誰擊敗了小王子五萬鐵騎。不管是皇帝,還是榮王,如果單是皇帝,寧王府還有三分希望。若是縱橫天下的榮王出手,區區十萬寧府鐵騎,何以抗衡?”王守仁沉思道。
“呵呵,龍劍文,區區小賊,何足道哉。我先殺了你,再去殺他。”郡主怒道。說著便出手來取王守仁性命,只見郡主已然攻在半途,王守仁不閃不躲,無懼無畏,而是閉著雙眼,從容赴死。
這時,“是誰在背後罵我?”一長音從屋外傳來,聲畢人至。只見一條黑影閃到,立於二人中間,二人同時出掌,掌風相撞,燈火盡滅,只感地動山搖,頭上粉塵掉落,二人皆被震退,而王守仁早已摔到一邊。這一切不過是在風馳電掣之間。
在郡主轉身之時,二人交掌之際,都看清了彼此面目,但轉眼之後,燈火熄滅,便不見一物,來人正是龍劍文,只見他一身黑袍,白髮飄飄。
原來,楊武雲帶著重傷,一路來到青龍山。
“楊兄?發生什麼事了?”龍劍文問道。看他面色慘白,唇乾舌裂,渾身血跡已然凝幹。龍劍文將他扶下坐著。這時,一眾青龍派都聞聲趕來。
“盟主,你聽我說……前不久,寧王府以《上善若水經》為由,將各大門派召集南昌……”楊武雲有氣無力,一五一十地說著,龍劍文頓感不妙,知道他全憑一口氣撐著。
“什麼!各大門派都……”此話一出,猶如五雷轟頂,閃電襲身一般。青龍門人一時瞠目,僵在了原地。
說完,楊武雲已然倒下,再探其鼻息時,已然氣絕。
“師父……”龍劍文環顧眾人,他作為武林盟主,此刻就算是大難臨頭,也要一往無前。
“你去吧,山上的事,交給我……”卓其華道,眼角里閃著淚花。
龍劍文和花娘交代完事後,帶著東雨,北風,辭別下山。
“苒兒!怎麼是你?”龍劍文難以置信,收了掌力,又欣喜苦狂。闊別十餘載,早已物是人非,但龍劍文心中始終裝著苒兒。今日相逢,實屬在意料之外。“苒兒,沒傷著你吧?”龍劍文說著走上來,雙手欲擁。不料黑暗之中,郡主雙臂一振,猝不及防之下,被震退到一角。
同時,郡主恨道:“你的苒兒已經死了,他日再見,定是你死我活。”說完轉身欲走,這時一群衛兵衝了進來,郡主雙袖一拂,皆盡倒去。然後便躍上屋頂,飄然而去。
“王大人,你沒事吧?”這時,幾個衛兵過來攙扶,又有人去點燈。在燈光照耀下,王守仁和龍劍文才看清了彼此。“先生,多年未見,別來無恙!”龍劍文長叩在地。“王爺,好久不見。”王守仁禮道。看見龍劍文從當年那個風姿倜儻,年少輕狂的少年,如今成了獨擋一面的國之棟樑。心中倍感欣慰,但是看見他滿頭長髮,不禁溼了眼眶。
龍劍文微微一笑,知道他稱呼自己為“王爺”有試探之意。道:“先生客氣了,叫我名字就好。”王守仁聽到此話,面露喜色,才確定這依然是昔日那位燦爛的少年,二人緊緊相擁。
“先生,你沒事吧?”龍劍文詢問道,“我沒事,你為何會在此?”王守仁問道。“我路過此地,適才在途中遇一黑衣人,輕功卓絕。便心生好奇,一路追引這裡。”龍劍文道。
這時,孫遂帶著兵勇都趕來相救,見王大人無恙。又遇見久仰大名的榮王殿下,心中大喜,紛紛叩拜。
不久之後,東雨,南雁也趕了來。
“快,下去準備酒菜,今日我要和王爺促膝長談。”王守仁道。
深夜,廳堂之上。龍劍文與王守仁對座而飲,只見燈火輝煌。
龍劍文感慨道:“十二年了,不曾想還能在此遇見先生,真乃大幸。那日錢塘口一別,我知道這是先生的金蟬脫殼之計,那一別,先生去了哪裡?又過的如何?”說著,心海中不停湧現出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