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士用從雁門關出來之後,一路來到了元軍營中。“王爺,按照您的吩咐,我已將毒藥投入明軍水中。現在士兵,馬匹全部口吐白沫,命在旦夕之間。明日的決戰,王爺必勝,明軍必敗,呵呵。”張士用點頭哈腰道。“好,你做的很好,等他日我韃靼復得中原之時,定會給你升官加爵。本王要你再次潛入明軍之中,想辦法讓他們的大炮失靈。屆時,本王再給你記一大功。”張復元道。
誠惶誠恐的張士用無奈,答應下來,出了元軍營。看著無邊的黑暗,寒風鑽骨。這時他猶如喪家之犬,看著天空,長嘆一聲,若回去雁門關,自投羅網。沉思許久,決定去大同府。
三日之後,在陽和附近的一個村莊之中,張士用遇見一隊人馬。看樣子並非中原人,而是韃靼人,心下一驚。突然,一陣話音隨風而來。“大汗率軍五萬,這次一定能斬殺那個從北京來的小皇帝。聽說,他就在附近,我們要是提前找到他,不管是抓是殺,那可是奇功一件啊。以後就算不攻打大明,也會有揮之不盡的財寶,哈哈哈……”話音隨風而逝後,便看見元軍策馬遠去。
“看來,他們是元軍的探子,萬一讓他們先找到皇上,那就慘了。要是我找到皇上,便護駕有功,至於王爺他們,想必都戰死了,我們的恩怨便無人知道,那我還是大明的臣子。誰願意到草原上去喝西北風啊。”張士用打定主意後,便孤身一人策馬尋去。
次日夜裡,孤月殘星,晚風淒涼。“皇上,這次,咱們從宣府出來,並未遇到一個元兵,明日便可抵達大同府了。”“是啊,這次好不容易跑出來,朕一定要會一會韃靼小王子。我倒要看看,是他達延汗厲害,還是正德帝更勝一籌。”原來第一個說話的正是江彬,而後一個正是皇上朱厚照。“那當然是我皇厲害,陛下可甩那達延汗十萬八千里。他區區一個草原小王子,雖然是王,怎麼能和天朝皇帝相比呢……”江彬媚道。身旁一眾錦衣衛,護衛四周。
原來,這次,朱厚照是瞞著一眾大臣跑出宮來,他如今的下落,並無人知曉。如今朝中已是雞飛狗跳,人心惶惶。
“聽說皇兄去了雁門關,不知那邊戰況如何?”朱厚照道。“若在大同並未發現元軍。皇上,咱要不要去雁門關和王爺匯合。”江彬問道。“啊啊,皇上,我們這點人馬,萬一被敵軍發現了,可就完了。要是和王爺合兵一處,那小王子肯定不是對手……”眾人在野外燒著火堆,飲著酒道。
朱厚照看著關外的景色,心下竊喜。這次,他費盡心機跑出來。一來,看一看關外獨特的風光。二來也想會一會那位能征善戰的草原雄主。
突然,不遠方一陣馬蹄聲傳來,氣勢洶洶。將眾人嚇的膽戰心驚,江彬仔細聽去,只聽那馬蹄聲沉重,赫然是草原戰馬。“皇上,快走吧。”江彬道。
“幾個賊兵,有何可懼!給我殺。”朱厚照拔出長劍,喝道。在此之前,他並未與元兵交戰,所以一腔熱血,在體內沸騰。眾人見狀,只好拔劍上前。話音一落,一群一百多人的元兵圍了上來,彎刀閃爍。口中“嘰裡咕嚕”說著蒙語。
朱厚照被圍在中間,看著他們一個個虎背熊腰,儼然比中原人彪悍。手中彎刀寒光,讓人不戰而懼。他默默定了定神,大喝一聲:“將士們,給我殺,殺一個,朕賞黃金十兩。”說完,朱厚照已然衝了上去。他全身氣血翻湧,作為一個初遇元兵的少年,難免心生恐懼。但他是皇帝,身體裡流淌的是大明朱家的鮮血,他不能懼怕,不能退縮,哪怕戰死。
黑夜裡,刀光劍影,火花四濺。元軍猶如餓狼一般,勇猛無比。明軍在朱厚照的帶領下,也士氣高漲,雙方廝殺,如火如荼。朱厚照揮舞著寶劍,大殺四方。鮮血濺在臉上,不禁氣血翻湧。而江彬也是厲害,繡春刀所到之處,令敵人望而生畏。
“皇上小心……”江彬道,幾番交手下來,他知道這隊蒙兵絕非烏合之眾。他深諳無論如何,也要保護皇帝的安危。二人倚背而戰,朱厚照氣喘吁吁,大汗如雨。驀地裡,七八個元兵彎刀撲來,二人交戰之中,已然分隔兩處。這時,江彬被五個元兵死死纏住,一時也脫不了身。三名元兵彎刀劈來,將朱厚照連連擊退。只見他左格右閃,苦苦支撐。每當刀劍一碰,他就只感手臂震麻,很快便不敵。就在他被擊倒之時,江彬從後面殺來,將三名元兵殺死。
不知又過了多久,只見地上屍首遍地。突然,兩柄彎刀從背後撲來,朱厚照轉身揮劍抵擋,刀劍相碰,火花四濺。他以一敵二,蒙古士兵身強體壯,力大如牛。逼的朱厚照不住後退,那火光之下,只見那二人的目光如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