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嫂子”一言,一股暖意湧上花娘心頭。問道:“初見,他們……你都認識啊?”看她一臉的難以置信,初見笑道:“是啊,你別忘了,這可是我們從小長到大的地方。鎮幾千戶人家,我可能有些面熟,叫不出名字。但是,他們一定認識我,嘿嘿。”
“初見,明天來我家幫忙春種,叫上東雨劍文他們啊。”突然,一個發須蒼蒼的老伯喊道。看他在河畔躬身釣魚。花娘一臉驚奇,這世上還有這種事。於是看向了初見,聽她道:“好嘞,李伯。這些年不見,身子骨可好啊?”“好好好,看見你,就更好了……”李伯笑道。說著,將兩條魚扔了過來。被初見接住。道:“這魚兒好新鮮,給你熬湯喝。”“好嘞,多謝李伯。”初見躬身謝道。
“初見,他為何讓你去給他家幹活?要給錢嗎?”花娘茫然問道。看了看她手中活潑好動的鯽魚。她從小到大,不管在草原,還是在京城,都是給人做事,就要給錢。所以,聽聞此言,才會好奇。
“給錢!不會。花姐姐,有所不知,每到春種秋收之際,山上的弟子都會去農家田裡幫襯。不給錢,但是有一頓飯吃。這裡沒有外界紛紛擾擾,爾虞我詐。百姓們,每日日出而作,日落而息。沒有賦稅徭役,沒有民不聊生。百姓只有安居樂業,衣食無憂。”
花娘點了點頭,喃道:“難怪,劍文君,經常說要讓天下百姓活的像青龍山百姓一樣。可惜……”想到此處,不禁眉頭緊鎖。“姐姐,我們回去,熬湯給師兄喝。”初見道。
這時,河邊不停有魚兒扔了過來,轉眼之間,只見小船內,明亮亮的活魚四下倒動。
下午,二姝拿了魚回山,熬了一鍋鮮美的魚湯。卓其華,陶夭夭,東雨,南雁,北風,初見,花娘齊聚雲鶴軒。
晚上,屋內燈火明亮,香味四溢。“花娘,你也上山兩天了。我們作為長輩,想借著今晚,聊一聊。你不必拘束,在我們眼裡,你們都是兒女一樣。”桃夭夭道。
花娘點了點頭,微微一笑。一雙明眸環顧轉了一圈。道:謝謝師父,謝謝師孃。“
“這兩天,初見也帶著你熟悉了山上的環境,不知道你還習慣否。如今劍文重傷未醒,就勞煩你多加照顧。”卓其華道。說著,初見盛了幾碗湯,分別遞了過來。
“師父言重了,他是我夫君,這都是應該的。”花娘道。看她如此穩重,卓其華又道:“有什麼需要,但說無妨。儘管跟初見他們說,來了山上,就是這裡的主人了。”
花娘點了點頭,“劍文能娶你為妻,真是他三世修來的福分。雖然,我們見了幾次面,但也沒有機會聊聊。從今以後,就是一家人了。”陶夭夭喝了兩口湯,繼續說道。初見盛了一碗湯,和北風一起,在床邊給劍文服喂。
“這次,劍文身陷牢獄。東雨也跟我們說了。作為他的師父師孃,我們倍感心痛。此時疑點重重,極為蹊蹺。以劍文的睿智和武功,為何會落於奸人手中。況且,還有你們在一旁輔佐。”卓其華問道。這件事,他也想了兩天兩夜。說著,看了看床上的劍文。
“師父,那天晚上,錢寧突然來訪,說皇上要傳劍文進宮議事……”東雨毫無保留地說著事情的來龍去脈,南雁也在一旁補充
“這假傳聖旨,可是死罪。皇帝偏偏在這個時候離奇失蹤。錢寧如此膽大包天不成!還是這一切,都是他的陰謀。”陶夭夭恨道。此時,她的臉上好像罩了一層冰霜。在閃爍的火光下,忽明忽暗。一眾弟子既是自責,又是憤怒。恨不得將錢寧碎屍萬段。
卓其華沉思片刻,問道:“在此之前,他們可有什麼過節?”
“師父,在彼之前。劍文曾在豹房當著皇帝的面,毒打過錢寧。會不會因為此事,讓他心生怨恨?”東雨道。
“毒打錢寧!”陶卓聞聽此言,心下一陣咯噔。道:“為何?你細細說來。”
“大師兄,還是我說吧。”花娘看了東雨一眼,續道:“起因是一群流過街頭的乞丐。早在我們從草原回京之前,錢寧為了討皇帝關心,便派人將城中乞丐悉數藏匿在西郊城外。後來,你們走後,不料,紙包不住火,被劍文無意間發現。一路追到西郊,才發現這不知是乞丐,而是大批食不果腹的難民。劍文一面下令賑災,一面調查其中內幕。後來,查到了錢寧的頭上。他不僅不管難民死活,還下令屠殺了許多難民。於是,劍文便來到豹房,將他揍了一頓。沒過幾日,他又一改常態,親自登門,帶著皇帝的旨意,讓劍文進宮議政。”她口齒伶俐,條理清晰,所有人都聽得清楚。
陶夭夭聞聽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