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啊……”神錘擊中背部,“撲哧”一聲鮮血四濺,一聲慘叫劃破天際。摔下馬來,登時斃命。
“老三……”三人回頭看著地上的江不三,只見他翻著白眼,鮮血滿地。那慘死之狀,令三人心中大駭,肝膽俱裂。
“你們先走,我來擋住他。”韋不四說完,已然調轉馬頭,此時他百感交集,雙目中透著殺氣,怒氣,恐懼……
他本想用言語相擊,逼劍無羈下來搏鬥,想著至少也能拖延一時三刻。“喂!狗……”他張口大罵道。
“東西”二字尚未出口,在那電光石火的一瞬,劍無羈踢出一片碎瓦,猶如暗器一般破風而來。
“啊”一聲,石子穿口而出,血濺三尺。韋不四落馬倒地,口中血如泉湧。過往行人一見死了人,紛紛四下奔逃。
何,石二人見江不三,韋不四雙雙慘死,不由得萬念俱灰。何二孃驚怒交迸,神鞭揮出,纏起一堆物事攻去,但都被躲過。眼看對方還在眼前,二人打不過,逃不了。已成驚弓之鳥。
看著劍無羈從東邊追來,“快,往這邊走……”何二孃說完,二人策馬向西奔去。
劍無羈知道四大殺神殺人無數,作惡多端。本可衝上來,將二人一劍殺了。但他欲先戲之一戲。
“哈哈哈……往哪裡跑?今日,你們誰也跑不了……劍無羈話音一絕,便飛出瓦磚砸去。本來二人慾向東策馬。可石瓦直直砸在東邊,嚇得二人又引轡向西奔去。
眼見著一塊塊磚瓦砸碎在身旁,萬一不慎被擊中,哪裡還有命可活。嚇得二人魂飛魄散。只顧著逃命,腦海中一片空白。
“往東……向西……朝北……”劍無羈一邊大叫著,一邊飛出碎瓦,迫使他們改變方向。
何二孃心道:“只要將他引到劉府,必教他有來無回……”二騎在大街上兜兜轉轉,彎彎繞繞。驚懼交集,苦不堪言。渾身汗如雨下,卻一刻也不敢慢下來。
這時迎面而來一隊東廠番子,手執強弩。也不知道是誰的部下?這一幕讓二人絕望的心中又燃起了希望。“公公有令,給我殺了他!”何二孃大喝一聲,示出令牌。
東廠番子見狀,雖然對於來人不熟,但看見令牌,也只好勒馬彎弓搭箭,一片“箭雨”朝劍無羈撲來。
“雕蟲小技,找死……”。劍無羈嘴角微揚,不屑一顧。紫光一閃,長劍在左手中使出“拂劍花”。猶如一面眉牌,將一陣“箭雨”擋開。趁他們換箭之際,“唰唰……”紫光一閃,一進一出。只見兩道劍氣破空而來,將眾人擊得七零八落。
何二孃見其不是對手,二人又策馬奔遠。東廠番子正欲起身再射,劍無羈也不與其糾纏,早已離開,追了上去。
此時殘日西沉,北風蕭瑟。不知不覺間,劍無羈居高臨下,只見眼前兩扇硃色大門敞開,金碧輝煌,有如皇宮。定睛一看,朱門之上,大寫著“劉府”二字,府內外兵甲重重,戒備森嚴。
劍無羈心中大奇,不知是誰的府邸。當下也不多想,飛身搶上。何二孃,石不二見到了劉府,心中暗暗鬆了一口氣。何二孃大喝道:“攔住他……”
何、石二人以為到了劉府便可活命。劍無羈殘劍一揮,紫光一閃,劍氣縱橫。何、石二人出鞭,鏈相擋,只聽“錚錚”兩聲,半截神鞭,神鏈掉在空中。
劍無羈一劍“逍遙踴躍”快攻而至,左右一撥,穿其身後,右左換劍,反手斜劈。這一切猶如閃電一般。三招一氣呵成,行雲流水。
“噹噹……”半截鞭、鏈落地。二人後頸血噴如泉,伏身倒地。
這時,四周的侍衛裡三層,外三層,將劍無羈圍在中央。看著兩大殺神慘死之狀,兵士們一個面面相覷,圍而不攻。
須臾之後,一群太監走了出來。“你是何人?膽敢在劉府撒野,不要命了麼?”一個白臉尖腮的太監罵道,正是張彩。
看他對身邊一位服飾華貴的公公卑躬屈膝,畢恭畢敬。”你是誰?”劍無羈指道。這時雙方之間,讓出一條通道,看到地上躺著兩具屍體,手中殘刃。張彩頓時嚇破了膽,往後退了兩步,不敢再言。
“大膽,這位可是‘立皇帝’劉公公,還不跪下”。張彩言辭強硬,但語氣中帶著三分懼怕。
“原來你便是劉謹。權傾天下,不可一世,隻手遮天的……太監。”劍無羈話裡藏刀,前半句說得劉謹眉開目笑。可他頓了一頓,說出“太監”二字,有如冰水襲身,刀劍鑽心。雙眉一揚一垂,臉色突變,好像布了一層冰霜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