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德五年四月,安化王叛亂的訊息傳到了北京城。朝野上下,無不震動。
“聖尊,安化王朱寘鐇造反了……”
“什麼!他孃的,一群廢物。”劉謹聞聽此話,跳了起來,破口大罵。
“我早就說過,這軍屯制不是你我能左右的。”張彩道,話語中充滿責備與無奈。
“周東度,老子讓你去屯田,你給老子整這出。”劉謹罵著,一手落下,只見桌子“啪”一聲,四分五裂。
張彩見狀,嚇得瑟瑟發抖。道:“安化王朱寘鐇說,’舉義兵,清君側’。要帶兵殺到北京。”
“現在怎麼辦?要是他殺到北京,來砍我的頭?我……你說怎麼辦?”劉謹驚慌失措,問道。
張彩斜眼道:“我早就說過,這屯田之事太大,不是我們能改變的的。此事關係到無數地主軍爺。千百年來,無人可以妥善解決。到時候,皇上怪罪下來,這可是要掉腦袋的啊。”話語中帶著責備和心虛。
“事已至此,想個辦法,解決此事。”劉謹無奈道。
“還有,小人早就說過,你向入城的官員收常例錢。他們老奸巨猾,這筆錢絕不會自己掏,皆是出自百姓啊!這筆賬,最終是算在你的頭上啊……”張彩怒道。
“還有,楊一清是什麼人?胸懷大志,腹有良謀。你不要以為將他貶為庶民,就萬事大吉了。像他這種人,要麼不動,一動就要他死!還有龍劍文,他可以……”
“好了,不要再說了。本宮不聽這些。想法子吧。”張彩一語未絕,就被到打斷。
二人面色潮紅,怒眉倒豎,爭論不休。
原來早在五年前,楊一清在位三邊總制時,因不給劉謹交“常例錢”,行賄賂之舉,而將其得罪。便被劉謹以“冒破邊資”之罪,逮入詔獄。命在旦夕之時,大學士李東陽出面營救,才使楊一清倖免於難,被貶於平民。
本就多疑的劉謹又對龍劍文產生了懷疑。心下揣摩,要如何對付他……
“事到如今,也只好問一問那黨文官,別無他法了。”張彩無奈道。一聽到“文官”二字。劉謹青筋直冒,質問道:“當年楊一清為何會舉薦你為三邊總制!老子沒還跟你算賬呢!”
此話一出,張彩一陣愕然。而又哈哈冷笑。原來當年楊一清在卸任之時,兵出奇招,推舉自己為“三邊總制”。這反將一軍,以此來離間自己與劉謹的關係,不曾想他卻信以為真。五年了,他竟然一直懷恨在心。
二人頓了半晌。“來人,去召李東陽,楊廷和,王瓊……還有龍劍文在大廳相見。”劉謹喝道。說完一揮長袖,揚長而去。留下張彩獨立一人,待在原地。
夜晚,李東陽等人齊聚劉府,共商大事。對於安化王造反一事,他們不僅知道,還想好了對策。
“幾位臣公,安化王朱寘鐇造反一事,想必你們都知道了……”劉瑾說著便坐在了上首。此話一出,眾人愕然起身,皆是一副毫不知情的神情。
劉謹見狀無奈,只好讓張彩說了安化王造反的詳情。話語之中,一切罪責都在周東度,在安化王,在他人。反正不在劉瑾,與己無關。
群臣聽後一片寂靜,搖頭表示此事紛繁複雜,難以解決。經過半日的商討,最終決定讓楊一清官復原職。重任“三邊總制”之職,並出兵甘肅平亂。
事已至此,別無他法了。劉謹無奈道:“這帶兵之人有了,還差一個監軍。此任非張永張公公莫屬。”劉謹的一言堂,讓眾人無言相駁。也深明其中道理。
原來這兩年來,張永深得皇帝寵信,勢力也日益壯大。引起了劉謹的強烈不滿。想到這甘肅山高路遠,藉此機會,將他弄走。美其名曰,給他建功揚名的機會。二人曾多次在皇上面前吵得面紅耳赤,打得不可開交。
後來,朱厚照為為了調解二人關係,設宴款待。還讓八虎之一的谷大用做陪。但破鏡安能重圓,張永氣憤地出征了。
商討完以後,眾臣告退離去。“龍大人,請留步。”劉謹突然將龍劍文叫住。“聖尊還有何吩咐?”龍劍文走上前問道。
“近來,江湖中那些匹夫王八蛋,又不安生了。本宮絕意將他們一舉剷除,一絕後患。龍老弟機謀過人,不知有何妙策?。”劉謹問道。他聽張彩一言,又對龍劍文起了疑心。便又想試探他對自己的忠心。
聽他罵“匹夫五八蛋”,龍劍文恨在心中,不形於色。“公公權傾天下,又何必為一黨江湖漢子生氣呢!要是氣壞了身子,可不值得。他們又掀不起多大的風浪,就算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