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大臣哈哈大笑道:“龍大人,你可真會說笑……”
正當眾人說話之際,探子來報:“報,皇上,前方發現野豬群。”眾人聽後一陣大喜。傾耳相聽,隱隱傳來野豬的“哼哼”之聲。朱厚照早已急不可耐,眾人策馬而去。這林中路徑萬千,錯綜複雜,猶如迷宮一般。稍有不慎,便會走散。
“哼哼”之聲越來越近,只見前方塵土飛揚,樹葉顫動。朱厚照,張永,龍劍文三馬當先,朝野豬追去。只見一頭頭“黑豬”狼狽四竄,迅捷無比。
皇上張弓搭箭,對著最近一隻。“嗖”一聲,只聽“哼吱”一聲慘叫,箭矢劃皮而過。原來那野豬皮粗肉厚。雙方相距又遠,力道不足,只能傷其皮毛。
皇帝見狀,大笑一聲,彎弓搭箭,正欲開弓。只聽“嗖”一箭穿空而出,一陣更為慘烈的嚎叫傳來,只見那一箭正中野豬“後腿”。血流不止,乃是張永所射。劍文知他故技重施,只嘆其心機之重。
這時,雙方相距不足五丈,那“傷豬”用盡全力,也不能逃出生天。張口大叫,似乎在向同伴呼救。皇上“嗖”一聲,只見箭矢穿喉而過。那野豬在地上一陣翻滾之後,不一會便僵硬不動了。那“傷口處”依舊血如泉湧……
“哈哈哈哈……”皇上舉弓吶喊,享受著勝利的喜悅。幾名錦衣衛上前“抬屍”。”三人又繼續前進。向東面追來,只見一帶樹葉殘動,塵土四起,必有野豬經過。三人齊齊追去。
不知不覺,三人已然脫離了大部隊。
又追了一陣,來到一處草地。看見兩頭野豬身後跟著七八隻豬崽,亂成一團,向遠處奔去。“皇上,為何不追了。這是平原,一馬平川。現在追的話,他們一頭也跑不掉。”張永道,見他面色兇殘,連小豬崽也不放過。
龍劍文看著皇帝,知道他又動了惻隱之心。暗道:“人之初,性本善。好好的善人被這幫狗太監帶入歧途。”又回想起適才他挽救“傷鹿”之景,“這若是換了旁人,那早已成為釜中之肉了。這秋去冬來,若殺了這母豬,這群豬崽也必無活路……皇上,三思啊!”劍文暗自禱告。
看著野豬群還在眼前,張永握緊弓箭,。只等一聲令下,便教他們一箭封喉。側目看著皇帝,見他一動不動,好像在沉思什麼,心急如焚,也不敢冒然動手。
“若是殺了老豬,那小豬不是死在冬天,便是成為別人口中獵物。若是殺了小豬,那老豬會傷心欲絕。就像我一樣,父親早死,一個人孤零零活在這個世界。”朱厚照黯然神傷道。
看著那豬群不見了蹤影,張永怒從心頭起,但轉念一想:“皇帝畢竟是個孩子……”
“走吧,去那邊看看”。過了許久,皇帝調轉馬頭,三人又往左而去,此時天色漸暗,烈日沉沉。
又過了半炷香時辰,三人策馬相尋。“天黑之前,再打兩頭回去。否則這麼多人,一頭豬可不夠。龍大人一箭未發,待會可要好好表現。”皇帝道,劍文淺淺一笑。
又過了許久,朱厚照帶著二人在林中飛奔,高興之餘,此時並未意識到和大軍走散。
三人來到一處密林,靜靜觀察,只見南面隱隱有豬蹄印,而且甚是雜亂。“皇上,你看,那野豬群必在前面。”劍文指著地上豬蹄印道。
“哈哈,真有你的。跟我追。”皇帝說完,三人又揚鞭策馬南去。
三人又奔出了幾里路,只聽見前方傳來一陣陣豬嚎。塵土滿天,在樹縫之間清楚可見。一頭頭體格壯碩,嘴面如筒。且並無豬崽左右,儼然乃一群公豬。三人大喜,面相顧之後,挽弓搭箭,一夾馬背,三騎如風,朝前馳去。
那豬群曾“帶”狀分佈,朱厚照用手比劃道:“我們分三路出擊,我攻中路,劍文攻左,張永攻右。”龍,張二人心領神會,點頭答應。
皇帝率先發難,“嗖”一箭飛出,只聽“哼唧”一聲慘叫,迴盪四野。那一箭正中後背,插進一半,鮮血直噴。驚惶之下,野豬顧不得傷痛,在地上滾了一圈後向遠處逃去。“這頭野豬受了重傷,必定跑不遠。快追”。皇帝見狀大喜。
那“慘叫聲”一起,機警的豬群已嚇得四下逃竄。與此同時,張永滿腔的怨氣全部傾洩於弓箭之上。只見他手臂一彎,便拉滿了弓弦。“嗖”一聲,只見一頭野豬被穿喉而過,射了個透明窟窿。在地上苦苦掙扎,很快便一動不動。張永見狀大喜,梅開二度,三箭齊發,對準左邊三頭野豬。“嗖、嗖、嗖”,又聽一陣慘叫,三頭全部射中,適才的怒火才得發洩。
皇帝從中央發難,豬群從左右兩邊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