劍文瞪大了眼睛,露出一副不可思議的表情。呆呆佇立了良久。劍無羈兀自飲了兩口酒。此時風露甚重,不甚淒涼。
劍無羈頓了好久,口中沉吟著什麼“花漫天”,“上善若水經”……”
前輩,你說什麼?什麼花……劍文一臉迷茫,一語未絕。
“出來吧,我等你很久了。”劍無羈突然抬頭看向不遠處。龍劍文這才意識到有人,也轉舉目看去。只見黑暗之中只有幾棵樹,並無人影。心下詫異。
劍無羈話音甫畢,但見後方一棵樹枝微微晃動,一條紅影飄然落下,閃到面前。
“劍老前輩果然冠絕中原,朱苒佩服,佩服”。原來來人乃是郡主,一早便躲在樹上隱蔽處,而劍無羈一早便已發覺,才故意說了關於聖女花空的那番話。而龍劍文功力尚淺,始終未曾發覺。
她藏在樹上不知多久了,我竟毫不發覺。她的劍法遠在我之上,不曾想這輕功,內力也是我無法望塵莫及……”龍劍文細思極恐,心下駭然。寒風之中,不禁打了兩個寒噤。
“郡主娘娘年紀輕輕,內力如此深不可測,著實讓人佩服”。劍無羈誇道,但此話卻是話中有話。好似在說:“大晚上的,郡主藏在樹上,偷聽我們說話,不知是何道理。”
他說話之時,秀眉微斜。雖是言語字氣,面帶笑容,但隱隱之中含三兮怒氣。
“前輩知天命之年,耳聰目明,也讓晚輩欽佩。”郡主作揖道。此話的弦外之音:“你都年過五十了。耳朵不聾,眼睛不瞎,整日在南昌城中青樓進進出出,也不怕閃了老腰。”
原來劍無羈不僅劍法卓絕,而且風流成性。在南昌城的這些時日裡,都在妓院待著。雖白髮蒼蒼,但長相俊美,出手闊綽,因此引得一眾紅塵女子青睞。但龍劍文並不知情,但這一切又如何能逃得過郡主耳目。
見二人面帶微笑,卻又話語怪異,讓人難以捉摸。
郡主與劍無羈互通對方話意,相顧一笑。郡主說話時斜睨著劍文,二人暗中相互看著,當下早已互生情愫了。原來昨日郡主回去後,對劍文愈加思念。可是府中事務繁雜,一直到今日下午才得以脫身,來到馬場,卻不曾想,剛好看見龍劍文策馬離開。心中好奇,便遠遠門跟在後面,直到此處。
“請坐”。龍劍文搬來一塊平整乾淨的石頭,放在地上,又脫下外衣折起放在上面郡主坐了下去。在寒風之中,心裡卻溫暖異常。三人圍火而坐,雖萍水相逢,但江湖中人也無太多客套。
“昨日比劍,這小子輸給了你?”劍無羈道。郡主看向龍劍文,點頭道:“只是比劍,別無他意。”龍劍文知道此言是為自己保留幾分顏面。
“我都說了,輸給聖女花宮門人不丟人。能與他們比劍過招,倒是一種殊榮”。劍無羈道。此話一出,郡主一怔,尋思他此話何意。突然一個念頭閃過心頭,微微一笑。道:“難不成前輩要授龍公子劍法,好教他與我比個高低”
這句話猶如驚雷一般,讓劍無羈眼前一亮,猝不及防。不愧是郡主,聰明絕頂,真是語不驚人死不休。
劍,龍二人又驚又喜。他們一人想學,一人想教。但二人礙於門規,並未說破。不曾想郡主簡簡單單一句話,好似解開了千古難題一般。
“我想教,也得有人願意學才是”。劍無羈冷道。龍劍文心中“咯噔”一下,看了一眼劍無羈。又看了一眼郡主,只見她點了點頭。“撲通”一聲跪倒在地:“前輩,承蒙不棄,劍文感激不盡。只是我身為青龍派弟子,絕不會背叛師門,另投別派。我龍劍文雖是一介無名小卒,但也知俠義之道,絕不會為了學您的劍法,而不擇手段,引天下英雄恥笑。”
龍劍文心道:“只要不改投另派,叫我做什麼都可以。”
劍、朱二人聽聞此言,皆是為之一驚。這四海之內的英豪若有此等良機,能拜冠絕中原的逍遙劍客為師。就算是三跪九叩,讓他掘了自己十八代祖墳也在所不惜。而眼前這位名不見經傳的少年之言,確讓人有幾分驚詫。
郡主尋思:“這學藝哪有不拜師之理。我的傻哥哥,這等千載難逢的機會,多少人夢寐以求,還求之不得呢。唉……”。一時也呆住無言,正是心急如焚之際,又急中生智道:“你誤會了,沒叫你背叛青龍派。誰說一個人只能拜一個師父呢?對吧,前輩。”
“哈哈哈,自古英雄多少年。在這江湖之中,有你這般正義不屈的少年,實屬難得。”聽見這話,郡主由驚轉喜,玉容綻放。知道此事有了轉機。
“唉,若不是因為師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