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勒比爾森山脈東部邊緣地帶,戰鬥已經進入白熱化,這裡仿若被死神眷顧的修羅場,生與死在此展開了最為激烈的碰撞。
這片土地像是被巨斧粗暴地一劈為二,一半是稀疏得如同遲暮老人牙齒般的樹林,另一半則是延綿無邊、如同一頭巨獸那粗糙皮毛般的廢土,處處散發著世界末日般的死寂與荒涼。
狂風宛如發狂的惡魔,裹挾著沙塵在廢土上肆意肆虐,發出尖厲得如同女妖哭嚎般的呼嘯,那聲音似要把人的耳膜都生生撕裂。
樹林中,為數不多的樹木在風中瑟瑟發抖,它們乾枯的枝幹像是風燭殘年、瘦骨嶙峋的老人那顫抖的手臂,在這片殘酷的世界中艱難地掙扎著,彷彿下一秒就會被這無情的狂風折斷。
戰車內的新兵們,額頭上已滿是汗珠,那汗珠匯聚成流,如同山間潺潺的小溪,順著臉頰滑落。
他們的手因過度用力而指節泛白,如同一把把緊扣扳機的鐵鉗,緊緊握住武器。起初,恐懼像冰冷的蛇,蜿蜒盤旋在他們心頭,那寒意幾乎要將他們的勇氣凍結。
他們中的許多人不過是初上戰場的毛頭小子,眼前這些猙獰恐怖的狂屍鬼,就像從噩夢深處爬出的惡魔,每一個咆哮和衝擊都衝擊著他們的心理防線。
但當目光再次落在那威力巨大的12.7毫米高速射機槍和35毫米自動榴彈發射器上時,希望的火苗在眼中重新燃起,那是黑暗中僅存的曙光,宛如在茫茫大海中漂泊者看到的燈塔。
他們在心裡默默給自己打氣:“這是我們的武器,我們有反擊的力量,不能讓這些怪物衝破防線,我們身後就是家園!”
此時,一輛戰車內,新兵亞瑟緊張地問旁邊的老兵阿卡姆:“我……我該怎麼瞄準更好?我感覺它們跑得太快了,而且這視線一會兒被樹擋住,一會兒又有煙塵。
你看,這風像個調皮的搗蛋鬼,把沙子都吹起來了,都快看不清了,那些沙子就像一群亂飛的蝗蟲。”
阿卡姆拍了拍他的肩膀,大聲喊道:“別慌,小子!先穩住呼吸,就像我們平時訓練那樣。你看,先找到一個相對固定的參照點,比如那邊那棵歪脖子樹,它在這漫天沙塵裡還挺顯眼的,就像一個忠誠的衛士屹立在混亂中。然後跟著目標移動準星,彆著急開槍,等它們進入最佳射程,就是我們反擊的時候。”
亞瑟深吸一口氣,按照阿卡姆的指導射擊,成功擊中一個狂屍鬼,他興奮地喊:“我做到了!阿卡姆,我真的做到了!”
阿卡姆咧嘴笑了笑,眼中滿是欣慰:“好樣的,小子!這才剛開始呢,繼續保持,你可是我們的希望之星。你看這狂屍鬼的血濺在沙地上,就像一朵朵詭異的紅花,又像是惡魔灑下的罪惡印記。”
另一輛戰車內,新兵瓊斯看著周圍不斷衝擊的狂屍鬼,臉色蒼白得如同冬日的初雪,身體微微顫抖。
他旁邊的戰友奧瑟羅察覺到了他的恐懼,握住他的手說:“別怕,瓊斯。我們一起,它們沒那麼容易突破我們的防線。你看,這風雖然大,但我們有戰車掩護,這戰車就像一座堅固的鋼鐵城堡。還有這威力巨大的武器,它們是我們的利劍。而且,你看那邊,我們的戰友們也都在奮勇戰鬥呢,在這漫天黃沙和槍林彈雨中,他們就像一群無畏的戰神。我們不是孤單的。”
瓊斯看著奧瑟羅堅定的眼神,點了點頭,重新握緊武器,聲音還有些顫抖地說:“嗯,我們一起戰鬥。希望這沙塵別影響我們射擊,這沙塵就像一層迷霧,試圖掩蓋那些怪物的醜惡嘴臉。”
奧瑟羅拍了拍他的肩膀:“對,就是這樣。等會兒我們互相配合,你負責左邊那片區域,我來右邊,有情況就喊。要是沙塵太大,我們就等它們靠近點再打,讓它們嚐嚐我們的厲害,就像獵人等待獵物上鉤一樣。”
此刻,每一輛戰車上的人都無比清楚,這是一場與死神共舞的生死較量,而手中的武器就是他們在這死亡之舞中立足的底氣。
樹林與廢土交織的地形讓這場戰鬥充滿了變數,那些粗壯卻稀疏的樹幹和斑駁的枝葉,像是一雙雙無形的手,時而像頑皮的孩子般遮擋住狂屍鬼的身影,讓它們如鬼魅般隱匿其中,時而又像搗亂的精靈干擾著射擊的視線,使每一次瞄準都充滿挑戰。
新兵們在心裡暗暗叫苦,卻又強迫自己鎮定下來,他們知道,現在的每一個失誤都可能導致全軍覆沒,就像多米諾骨牌一樣,一個倒下,全盤皆輸。
……
……
而戰車內的玩家們,熱血在血管中沸騰,興奮與緊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