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第一縷陽光還未完全穿透雲層,城市像是被一層薄紗籠罩著,靜謐中透著一絲朦朧。霍紹霆在這微亮的天色中,帶著滿身的倦意,清早才往公寓趕。昨夜那些紛繁複雜的事務像是難纏的藤蔓,緊緊纏繞著他,讓他身心俱疲。然而,他怎麼也想不到,等待他的將是一場令他心悸的遭遇。
他開著車,沿著熟悉的道路緩緩前行。城市的街道在這個時候還沒有完全甦醒,車輛稀少,只有路邊的路燈散發著昏黃的光,像是一個個孤獨的守護者。突然,他的視線被一輛停在馬路上的白色寶馬吸引住了。那輛車在這略顯空曠的街道上顯得格外突兀,周圍有許多人正圍著它,嘰嘰喳喳地議論著,還有人拿著手機在拍照。這種場景在城市中本是司空見慣的,可能是一次小小的刮擦事故,或者是一輛炫酷的豪車引發路人的好奇。可霍紹霆在看清車牌的瞬間,心臟像是被一隻無形的大手狠狠攥住,猛然悸動起來。那是溫蔓的車……
他的腦海中瞬間閃過無數念頭,擔憂如同潮水般湧上心頭。他來不及思考更多,迅速地把車在路邊找了個空位停下,動作有些慌亂,甚至都沒顧得上拉手剎,便迫不及待地開啟車門,快步朝著那輛白色寶馬跑去。他的步伐又大又急,每一步都像是踩在自己的心尖上,眼神死死地盯著那輛車,彷彿只要他一眨眼睛,溫蔓就會從他的世界裡消失不見。
當他跑到白色寶馬跟前時,一股寒意從他的腳底直竄上心頭。白色寶馬靜靜地停在那裡,車前蓋不知為何被掀開著,就像一個張著大口的巨獸,雨水無情地灌了進去。那車顯然已經淋了整整一夜的雨,車身佈滿了水珠,在晨曦的映照下,閃爍著冰冷的光,宛如傷心之人的眼淚。駕駛座的車門大開著,像是一個黑洞,散發著一種不祥的氣息。霍紹霆的目光急切地向車內搜尋,很快便看到了一個女士皮夾。那皮夾已經被雨水浸泡得不成樣子,溼漉漉地癱在車座上,雨水和皮夾內的物品混在一起,變得粘乎乎的,看上去狼狽不堪。皮夾裡似乎有一些卡片和照片,隱約能看到照片的邊角,像是在向霍紹霆訴說著某個秘密。
霍紹霆的眉頭緊緊地鎖在一起,眼中滿是焦急與擔憂。他伸出微微顫抖的手,小心翼翼地拿起那個皮夾,彷彿它是世界上最易碎的珍寶。當他的手指觸碰到皮夾的那一刻,那溼漉漉、冷冰冰的觸感讓他的心猛地一沉。他輕輕地開啟皮夾,映入眼簾的是一張他和溫蔓的合照。照片上的他們笑容燦爛,那笑容裡充滿了幸福和甜蜜,就像一把刀狠狠地刺痛了霍紹霆的心。他的眼眶瞬間溼潤了,聲音帶著一絲顫抖和慌亂,對著周圍的人群大聲喊道:“有沒有人看到這裡發生了什麼?有沒有人知道車主去哪兒了?”他的眼神在人群中急切地搜尋著,希望能得到一點線索。
周圍的人聽到他的呼喊,紛紛圍了過來。一個穿著運動裝的年輕人說道:“我們來的時候就是這樣了,沒看到有人在這兒啊。這大晚上的,誰知道發生了什麼呢。”一位大媽也在旁邊附和道:“是啊,這可真是奇怪,這車子停在這兒,車主也不知道去哪兒了,不會出什麼事兒了吧?”
霍紹霆心急如焚,他顧不上和這些人多說,急忙拿出手機,顫抖著手指撥打溫蔓的電話。電話接通的等待音每響一聲,都像是在他的心上重重地敲了一下。然而,電話那頭傳來的卻是冰冷的提示音:“您撥打的使用者暫時無法接通,請稍後再撥。”霍紹霆不死心,一遍又一遍地撥打著,每一次聽到那無情的提示音,他的心就像墜入了更深的黑暗深淵。
他開始在車子周圍仔細地尋找線索,眼神像鷹一樣銳利。他蹲下身子,不顧地上的積水和泥濘,檢視車子底下。他發現了一些奇怪的痕跡,地面上有幾道深深的劃痕,像是有什麼重物被拖拽過的樣子,還有一些雜亂的腳印,這一切都讓他的心提到了嗓子眼。他站起身來,眼神變得更加陰沉,心中的擔憂如暴風雨般強烈。
就在這時,他的手機突然響了起來,那鈴聲在這緊張的氛圍中顯得格外刺耳。霍紹霆急忙拿出手機,看到是一個陌生號碼,他毫不猶豫地接了起來,聲音帶著一絲急切和憤怒:“喂?”
電話那頭傳來一個低沉而沙啞的聲音,彷彿是從地獄傳來的惡魔之音:“霍紹霆,想要溫蔓平安無事,就按照我說的做。”
霍紹霆的眼神瞬間變得兇狠起來,他緊緊地握住手機,像是要把它捏碎一般,大聲吼道:“你是誰?你把溫蔓怎麼樣了?”他的聲音在空氣中迴盪,周圍的人都被他的氣勢嚇到,不自覺地往後退了幾步。
“別管我是誰,你現在去城郊的廢棄工廠,一個人來,要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