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了。
艾茉莉的眼睛又紅又腫,明顯是剛剛大哭了一場。
“你那個當大官的媽媽發話了。
國家隊不許招你入隊。”
一聽金玉這麼說,艾茉莉的眼淚再次不受控制地嘩嘩往下流。
果然……,又是我那個好媽媽乾的好事!
這次回去她會怎麼說,還是那套一切為了我好的陳詞濫調嗎?
艾茉莉家教很好,即使哭得傷心不已,依然保持了良好的儀態。
金玉對她的第一印象很不錯。
“別哭了,天沒塌,我有辦法讓你進國家隊。
我也有辦法帶你參加巴黎奧運會。
但你總得跟我說說你家那點破事吧!”
“啊!!!”艾茉莉難得地失態一次,金玉的話讓她燃起了希望。
看著艾茉莉半信半疑的樣子,金玉伸手指了指自己。
“你知不知道我是誰?”
艾茉莉用紙巾擦了擦眼睛和鼻子,這才開口說話。
“當然知道,你是金玉哥哥,你是龍國的驕傲!”
嗯,不錯,態度很端正。
“把家裡情況說說,然後我再告訴你如何參加奧運會。”金玉指著一把空椅子說道。
受到金玉的感染,艾茉莉的情緒逐漸穩定下來。
“我爸是京都體育大學的校長。
我媽是龍國三大喉舌之一龍新社的社長。
他倆是多大的官我就不細解釋了。
我爸年輕時是國家級運動員,受過大傷。
這個傷跟了我爸一輩子。
他有多痛苦只有我們一家三口人知道。
我小時候身體素質差,父母就讓我練習游泳。
他們一開始的目的是讓我強身健體。
後來市隊的教練發現我是十萬分之一的絕對水感體質。
就讓我主攻仰泳。
現在我16歲,在同年齡段已經無敵了。
市隊的教練說我要想打破瓶頸必須進入國家隊。
我跟父母說自己要走游泳這條路,要去參加奧運會。
他們對我採取冷暴力,不讓我吃體育這晚飯。
一切都是我爸那個傷鬧的,家裡人都有陰影了。
我媽的說法是,她所做的一切都是為我好。
但是我特別反感我媽的說法。
什麼好男不當兵,好女不當運動員。
我特別想問她一句,難道所有人都像她一樣當大官才行嗎?”
“哎呀!”金玉聽懂了。
人家父母也不是全錯呀。
一家之主為國家做貢獻,被傷病折磨了一輩子。
難道還讓人家的女兒再經受一遍這樣的痛苦嗎?
運動員落下暗疾,這種事再正常不過了。
想通此關節,金玉也不好再堅持了,儘管他無限看好艾茉莉的天賦。
“茉莉啊,哥哥很遺憾。
本來我想親自指導你的仰泳。
現在看來確實不恰當。
你回去吧,你媽媽是對的,她確實是為你好。”
艾茉莉雙拳緊握,渾身顫抖。
“不,金玉哥哥,我媽媽是錯的!
我問你,你是不是十萬分之一的絕對水感體質?”
艾茉莉對此非常自信。
她回看過無數次金玉在奧運會上的比賽。
甚至著魔到一秒一秒地慢動作回看。
沒有絕對水感的人不可能游出金玉那種完美的姿態。
在喜歡游泳的人眼裡,金玉的泳姿充滿了藝術的美感!
“這個……,我確實擁有絕對水感!”金玉不好意思當著小姑娘的面說謊。
艾茉莉如打了勝仗般揮了揮小拳頭。
“金玉哥哥,那我再問你。
如果你明知道自己有絕對水感。
也明知道自己會在仰泳上出成績。
你的父母卻讓你去機關裡坐辦公室。
一坐就是一輩子。
你這輩子會開心嗎?
那和行屍走肉又有什麼分別!”
說到這裡艾茉莉再次流下了傷心的淚水。
這種發自肺腑的不甘深深地觸動了金玉。
作為一名職業運動員,作為一名奧運冠軍。
金玉能非常深刻地體會到艾茉莉對游泳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