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王敢敢的背影,我不由愣了一下,然後朝王伊伊看了過去,就問她,“什麼東西?”
她深呼一口氣,沉聲道:“我們查到的證據,你爸的親筆信。”
父親的親筆信?
我皺了皺眉頭,我父親的親筆信怎麼會在她那?
雖說我印象中父親一直是瘋瘋癲癲的狀態,但種種事實證明我父親當年並沒有瘋,而是裝出來的,換而言之,我父親如果要告訴我什麼事,他絕對會用隱匿的方式告訴我。
可現在…。
就在我疑惑的這會功夫,王伊伊忽然給我講了她所經歷的一個案件。
說是在柳雲縣這邊,曾有個有錢人忽然破產了,為了躲避債務糾紛,那人開始裝瘋賣傻,到後來,那人透過裝瘋賣傻成功避開了所有債務,可後來讓另外一個人知道,那人因為一直沒能追到賬,偷偷摸摸把那有錢人給弄死了。
而那人做案的手法挺簡單的,正是利用了有錢人裝瘋賣傻這點,結果王伊伊他們查了大半年,愣是沒查個結果出來,直至一年後,王伊伊才發現了真相,但這個時候,王伊伊卻沒辦法證明有錢人當初是在裝瘋賣傻。
聽完王伊伊的話後,我有點沒明白她的意思,就問她:“王隊長,你想表達什麼?”
她深深地看了我一眼,沉聲道:“沒想表達什麼,只是想告訴你,如果對方想做什麼事,一定會站在自身的利益角度。”
我稍微想了想,這倒是真的,就說:“你意思是我父親的死也是這樣?”
她點頭道:“據我所知,你爸當年之所以會回老家,是因為我們東興鎮有神人,沒任何勢力敢進入我們東興鎮亂殺人,尤其是玄學人士之間的追殺。”
“你看過一個叫和平飯店的電影麼?”王伊伊補充道。
我嗯了一聲,就問她怎麼了。
她解釋道:“我們東興鎮就是玄學人士的和平飯店,但只針對於我們東興鎮本地人而言。”
聽完她的話,我立馬想到了一些亂七八糟的事情,都是關於東興鎮一些玄學人士的事,我第一個想到的是蔣爺。
還有上泉村的那個高手,就連黃鳴岐的殺母仇人我也想到了。
難道東興鎮真是玄學人士的和平飯店?
就在我愣神這會功夫,王伊伊再次開口了,她說:“漢青,我知道你對我有所誤會,也知道你對我沒什麼好感。”
“沒錯,我在柳雲縣確實幹了不少見不得光的事,但一切的目的只有一個,賺錢,我窮怕了,真的怕了,現在沒有錢,我沒有安全感。”王伊伊一臉真誠的看著我,繼續道:“但這並不影響我報恩,也不影響我替你恩人報仇。”
說到這裡,她死死地盯著我,好似在等我一個肯定的眼神。
我深深地看了看她,真心不知道說什麼了,原因特別簡單,她跟我說的這些東西,漏洞百出,但也正是這些東西漏洞百出,我才會猶豫了。
說白了,王伊伊是偵察隊的隊長,以她的本事,不可能把這事說的漏洞百出,除非是真情流露了。
當然,也不排除她是站在我的角度,故意說的漏洞百出。
一時之間,我也不好判斷真偽。
但話又說回來了,我內心還是傾向於相信她,因為一些小說還有邏輯可言,但現實生活中壓根沒有什麼邏輯可言,就拿我以前親身經歷的一件事來說。
當時,我們負責修一條馬路,需要敗一個村子的三畝地,我們給那個村子,賠了九萬塊錢,而那村子的村民按照人頭把錢分了,結果因為有個人少分了兩毛錢,當天夜裡把負責分錢那人的一家人全殺了。
這事還鬧得挺大的,說什麼都有,什麼仇殺,情殺,謀財害命什麼的,誰能想到原因是因為兩毛錢?
大概沉默了差不多三四分鐘的樣子,王伊伊好似有些忍不住了,就準備開口詢問,偏偏這個時候,王敢敢走了進來。
他剛進門,立馬給我遞了一個信封過來,就說:“這裡面是你爸的親筆信,也提到你了。”
我半信半疑的結果信封,低頭一看,這上面有個字,如玉親啟!
嗯?
如玉?
沒等我說話,王敢敢在旁邊問了一句,“漢青,這個叫如玉的人你知道麼?”
我搖了搖頭。
“會不會是恩人的愛人?”王敢敢試探性地開口道。
我搖了搖頭,雖說我跟我母親,近乎沒交際,但她的名字我還是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