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老怪沉著臉,冷聲道:“幹嘛呢,遇事就慌亂了?”
“以後還怎麼辦大事?”
“不管是誰遇到危險,你的第一想法應該是讓自己冷靜下來,只有你自己冷靜下來了,事情才有轉機!”
“如若你自己都亂了陣腳,還怎麼解決事情?”
聽著陸老怪的話,我心裡別提多苦澀了,這些道理我都懂,可想到方知微遇到危險了,這些道理在我面前沒任何作用。
當即,我死勁掐了掐自己大腿,迫使自己強行冷靜下來,但劇烈的疼痛感依舊沒能阻止我對方知微的擔憂,好在陸老怪開口了,她說:“放心吧,她暫時沒危險。”
“為什麼?”我面色一喜,忙問。
她瞥了我一眼,淡聲道:“既然對方抓了她,自然是有目的才會抓她,而方知微為人處事頗為圓潤,很少得罪人,以老嫗的猜測,這事很有可能是衝你來的,而你身邊這次有黃家的保護,那人不敢對你下手,這說明那人的本事應該在黃氏三兄弟合力之下。”
說到這裡,陸老怪頓了頓,問我要了一根菸,點燃,繼續道:“等著吧,不出意外,你最近應該能接到電話。”
聽完陸老怪的話,我忽然變得豁然開明起來了。
是啊!
方知微鮮少得罪人,也就是說這次抓她的人,很有可能是衝我來的,而既然是衝我來的,則說明方知微短時間應該沒危險。
就在這時,陸老怪淡淡地瞥了我一眼,冷聲道:“你身上的詛咒是怎麼回事。”
我也沒隱瞞,連忙把在斧頭山被人詛咒的事說了出來。
我這邊剛說完,陸老怪面色凝重的看著我,就問我:“有沒有看到那人?”
我搖了搖頭,如實道:“是我徒弟看到的,他有點結巴,說不那人的樣子,但看到那人,他應該認識。”
“取紙筆過來。”陸老怪吩咐道。
我哪裡敢猶豫,連忙找了一些紙筆給她,她稍微猶豫了一下,開始畫像,不到半個小時的樣子,一副完整的肖像畫出來了,這人看著三十七八歲的樣子,整個人怎麼說呢,長的倒是有幾分書生氣,但總給我一種怪怪的感覺,具體是哪奇怪,我卻說不出來。
“拍下來,發給你徒弟看看!”陸老怪催促道。
我連忙拿出手機拍了一張照片,然後發給寧簡心,讓她拿給蘇鶴州看看。
不到一分鐘時間,寧簡心的電話打了過來,就聽到蘇鶴州激動道:“師父,是他,是他,當初在斧頭山就是他給了我一根槐木。”
草,陸老怪怎麼會認識。
結束通話電話,我朝陸老怪看了過去,就問她:“師父,你認識這個人?”
她點點頭,“認識,以前老嫗殺了他父親。”
我去!
不用想,這人肯定是來尋仇的。
沒等我開口,陸老怪緩緩開口道:“你小心點,這人心機頗重,他既然找上你了,應該是想尋仇了,或許在他看來殺了老嫗這個不值得他動手了。”
說到這裡,陸老怪臉色明顯有些失落,但僅僅是一秒鐘,她臉色立馬恢復了正常,就說:“你姐的失蹤,應該是跟他有關,等他聯絡你就行了。”
我嗯了一聲,就問她:“師父,這人本事怎樣?”
陸老怪搖了搖頭,“他的本事不太清楚,但他父親本事可以,當年為了解決他父親,老嫗花了不少年紀,而以他這個年紀,道行應該跟邵恨水差不多,又或者比邵恨水差。”
比邵恨水差?
可即便這樣,也絕不是我能對付的啊,更為棘手的是,這傢伙一直躲在暗中,天知道他會不會…逐漸的把我身邊的人都抓走。
我沒敢繼續往下想,而是立馬掏出手機給李富貴打了一個電話,讓我崩潰的是,居然提示對方已經關機。
對於關機這個詞,我現在已經有了後遺症,連忙再次撥打李富貴的電話,還是那樣,已經關機!
“怎麼了?”陸老怪朝我問了一句。
我也沒隱瞞,如實道:“李叔的電話打不通了。”
沒任何遲疑,我立馬朝樓下跑了過去,當我來到門口的時候,哪裡還有什麼李富貴的身影!
懵!
難道李富貴也被那人抓了去?
我連忙朝我店子的售貨員問了一句,“李叔呢?”
“不知道啊,先前還在門口呢!”售貨員回了一句。
“知道他去哪了麼?”我再次詢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