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這樣的,我一直盤腿盯著邵恨水,足足盯了半個小時的樣子,而在這半個小時期間,邵恨水一動不動,可不知道為什麼,我總覺得他還留了後手。
我原本以為他的後手有可能是蘇鶴州,可盯著他屍體看的時候,我把整件事捋了一遍,就發現以邵恨水的心智,最後關頭,他不可能這麼莽撞才對。
當然,話又說回來了,面對自身生死,又長期因為對方身份壓抑著自己,最後關頭徹底爆發倒也符合邏輯。
在這種矛盾中,我看著邵恨水的屍首,壓根不敢上前。
草!
估摸著是這段時間被邵恨水算計怕了。
我死勁晃了晃腦袋,繼而緩緩起身,就準備趕走那些惡靈,但最後我還是放棄了。
瑪德,還是穩妥一點比較好,而最穩妥的辦法就是直接將邵恨水的屍首燒了。
打定這個主意,我給雪姐打了一個電話,讓她幫忙弄點汽油過來,再弄跟稍微長一點通了心的竹筒過來,除此之外,我還問了雪姐一個問題,就問她洛東川離開沒,她給我的說法是,這段時間他一直沒看到過洛東川。
這讓我心裡分外鬱悶,搗鼓老半天,洛東川這段時間一直守在這附近,壓根沒找過雪姐,也就是說想要證實槐木的事,得找到洛東川才行。
不過,現在槐木已經被我摧毀了,只要蘇鶴州沒異樣,這事也算是過去了。
結束通話電話,我繼續盯著邵恨水。
大概過了差不多十幾分鐘的樣子,雪姐拎著一桶汽油一根竹筒走了過來,也不曉得她是不適應還是怎麼回事,剛到我旁邊就打了一個冷顫,低聲詢問道:“這…這什麼情況?”
“躺在那的是誰?”
“邵恨水!”回了這麼一句話,我從她手中拿過汽油放在旁邊,然後比劃了一下竹筒的長度,正好到邵恨水身上,沒任何遲疑,我讓雪姐拿著竹筒,我則舉起汽油,朝竹筒裡面倒了進去。
不到兩分鐘的時間,整桶汽油已經全部倒在邵恨水身上。
“你這是要幹嘛?”雪姐詢問道。
“燒屍!”我回了一句,立馬摸出香菸點燃,繼而將香菸朝邵恨水彈了過去。
可惜的是,一連彈了六七根香菸,愣是沒一根香菸落在邵恨水身上,這把我鬱悶的,只好弄了一些黃紙點燃,然後包著石頭朝邵恨水那邊扔了過去。
就在我扔石頭的一瞬間,邵恨水刷的一下立了下來,死死地盯著我。
這忽如其來的異樣,著實是嚇到我了,我只覺一股涼氣從腳底板直衝腦門而去,讓我徹底愣在原地,而雪姐更是被嚇得尖叫連連,扭頭就跑!
好在石頭精準的落在邵恨水身上,只聽到哧啦一聲,邵恨水身上燃燒起熊熊大火。
“王!漢!青!”大火中,邵恨水怒吼著,他的聲音帶著些許嘶啞,讓人聽著不寒而慄。
這…這邵恨水居然真的沒死…
這特麼…也太匪夷所思了吧!
瑪德,我先前要是進去了,天知道他有什麼後手,好在我多了一個心眼,否則,後果不堪設想吶!
隨後,我一直盯著邵恨水,直至他被燒焦了以後,我才徹底放心了。
沒任何遲疑,我先是將那些惡靈趕到地下,後是撤走了甕鬥陣,繼而緩緩朝邵恨水那邊走了過去。
當走到邵恨水旁邊時,我仔細的檢查了一下,能被焚燒的基本上全被焚燒了,只剩下一些骨頭,上邊覆蓋著一層焦黑的皮肉。
瑪德,總算死了。
我重重地撥出一口氣,也不曉得是緊繃的神經忽然鬆弛的原因,還是身體太虛弱了,我整個人朝地面倒了下去,不偏不倚,正好倒在邵恨水旁邊。
等我醒過來的時候,時間已經是第二天的中午了,我則躺在黃氏三兄弟家,剛睜開眼,就看到方知微坐在我旁邊,見我醒過來,方知微面色狂喜,關心道:“感覺怎樣?”
我下意識想要起身,但身體的虛弱感,讓我壓根起不來,好在方知微將我扶了起來,我下意識動了動四肢,除了虛弱,倒也沒什麼異樣。
等等!
我連忙詢問道:“鶴州呢!”
“師父,我在這呢!”蘇鶴州連忙湊了過來。
我盯著他看了一會兒,他眼角有明顯的的淚痕,應該是剛哭過。
看到他,我心裡總算鬆了一口氣,在這之前,我一直對他有所懷疑,如今他還活著且行動自由,這足以說明他沒異樣了,可想到我讓黃老三弄死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