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實話,我有點後悔了,後悔在佈局的時候,沒把斧頭山裡面的精怪算進去。
雖說我跟附身白洛棲的那個精怪商量好了,但她也僅僅是精怪的其中一個罷了,並不能代表斧頭山的精怪。
深呼一口氣,我再次深深地看了一眼斧頭山,繼而抱著雪姐回到黃氏三兄弟家。
回到黃氏三兄弟家時,雪姐正好醒了過來。
我笑著問了一句,“雪姐,你們隊長呢!”
“他在鶴…。”說到這裡,雪姐好似想到什麼,連忙開口道:“他應該在鶴山那邊。”
我笑眯眯地看著她,也沒再說話。
剛才回來的時候,我一直在考慮一個問題,如果斧頭山的精怪有自己的打算,洛東川絕不會獨自離開,所以剛回到家,我趁雪姐渾渾噩噩的時候問了這麼一句話。
而事實證明,我猜對了,洛東川那傢伙果然沒離開。
換而言之,斧頭山那些精怪的事,我應該不用搭理了,洛東川絕對有辦法制服他們。
可另一個問題冒出來了,既然洛東川不放心這邊,為什麼不直接入局呢,只要他入局,整件事將會變得特別簡單。
考慮到洛東川的身份,我有些釋然了,估摸著他是覺得以他的身份直接摻和這種事,有損他的身份。
想想也對,向來都是將對將,兵對兵。
“雪姐,這樣吧,你這段時間替我守著斧頭山,行麼?”我朝雪姐問了一句。
“啊!”她驚呼一聲,“你不是讓我…。”
沒等她說完,我打斷了她的話,就說:“先前你也看到了,如今斧頭山周邊大亂,明天應該會來很多外人,這個時候也沒必要守著入口了。”
她點點頭,“好!”
說完這話,她揉了揉眉心,俏臉露出一股疲憊之色,我笑著說:“你先回去休息一晚,明天再去斧頭山。”
她嗯了一聲,便朝外邊走了過去。
見此,我也沒再說話,而我之所以讓她去斧頭山守著,原因在於,洛東川肯定會保護好她,只要洛東川保護她,便能震懾斧頭山的精怪。
待她離開後,我在這房子附近布了一個簡單的感知陣,算是陣法的入門陣,我在東興鎮那會就學會了,這陣法沒什麼大作用,但能起到警示的作用,一旦有人進來,我在房內能第一時間知道。
等弄好這個後,我剛回到房間,感知陣立馬有了反應,不到十秒的時間,黃老三跟黃老二回來了,一看到我,黃老三哈哈大笑道:“果然,那些村民的傷口真的自愈了,現場的情況總算穩下來了。”
“你大哥呢?”我笑著問了一句。
他解釋道:“已經去了我們修煉的山洞。”
“貴人,我們接下來怎麼辦?”黃老三補充道。
“等!”我淡聲道。
“又等,這次等什麼啊!”黃老三疑惑道。
“等邵恨水出招!”我緩緩開口道。
“你意思是今晚出了這事後,邵恨水會出手了?”黃老三緊張道。
我嗯了一聲,解釋道:“應該會出手,且一出手就是大事。”
“會不會是他親自過來?”黃老三開口道。
“不會,但會暴露他在這邊的一些勢力,尤其是他的情人。”我一邊說著,一邊從旁邊摸出一個田字簿,然後在上面畫了一條直線,繼續道:“如果我是邵恨水,只要知道斧頭山出了這種事,我的第一個想法是讓人去打探虛實,如果是虛的,我就讓它變成實的,如果是實的,我就讓它變得更實。”
“什麼意思啊!”黃老三皺眉道。
我瞥了他一眼,在直線的最上面寫了三個字,螢火蟲。
黃老三一看這三個字,失聲道:“你意思是,它也會用螢火蟲做文章?”
我嗯了一聲。
“可不對啊,他一個引路人,怎麼可能…。”
沒等他說完,我立馬打斷了他的話,就說:“他有朋友,而且是蠱師,蟲師之類的朋友!”
“蠱師?蟲師?”黃老三皺眉道:“貴人,你是不是太高看邵恨水了,以他的身份,怎麼可能請得動蠱師或者蟲師,要知道我們引路人身份很低的。”
我笑了笑,解釋道:“他是總隊長,認識一些蠱師跟蟲師也很正常,但他應該請不到真正的高手,所以…他這次出招的意圖在於把事情鬧大,而想要把事情鬧大,只能有兩個選擇,要麼在形式上比剛才要震撼,要麼就是…會殺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