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到這裡,我沒再繼續說下去了,因為我的意思已經相當明顯了。
苗老顯然是聽出我話裡的意思了,也沒說話,但腳下卻朝山下走了過去。
我朝白洛棲使了一個眼色,然後立馬跟上苗老的腳步。
要說苗老這人品,絕對是槓槓的,即便走到山腳下了,他依舊沒朝山上看一眼。
隨後,我跟苗老聊了一會兒,都是一些關於老古樹的話題。
苗老告訴我,這老古樹在新塘村存在了很多年,應該有近千年了,又說民國時期,這附近的村民把老古樹當成了老神仙,每月的初一十五都會來樹底下焚香敬神。
可惜的是,後來經過一些比較特殊的年月,這個習俗沒了。
不過,饒是這般,再往後的三十年時間,不少家庭遇到事了,還是喜歡來老古樹下邊拜拜,直至千禧年後,這習俗才徹底被摒棄了。
聽完苗老的話,我心中冒出兩個疑惑。
一是,這老古樹到品種的樹木。
二是,他說老古樹下面有墓,這墓是怎麼弄到下面的。
我立馬把這兩個疑惑問了出來。
他聽後,苦笑道:“小老頭也不清楚是什麼品種的樹木,有說是槐樹,但不像是槐樹,也有說是千年柳,但也不像。”
“至於另一個問題,應該是從別處挖空了一個地方。”
聽完他的解惑,我稍微想了想,第二個疑惑倒也說的通,但第一個疑惑,我卻是想不明白了,以苗老的見識,他怎麼可能不知道那老古樹是什麼品種的樹木。
就在我疑惑的這會功夫,白洛棲的聲音傳了過來,“可以了。”
我跟苗老對視一眼,立馬朝老古樹跑了過去。
當來到老古樹旁邊的時候,我一眼就看到白洛棲嘴角有獻血溢位來了,我忙問:“你這是…怎麼了?受傷了?”
白洛棲看了看我,沉聲道:“這樹有古怪。”
“怎麼說?”我下意識問。
她緊盯著老古樹,沉聲道:“至少有三千年了,甚至更久!”
三千年?
我有點懵,立馬朝苗老看了過去,他皺眉道:“不清楚,這古樹確實存在很久了。”
“漢青!”白洛棲喊了我一聲,然後朝我做了一個走的動作,我點點頭,就尷尬的朝苗老笑了笑,繼而跟著白洛棲朝旁邊走了過去。
大概走了差不多五十米的樣子,白洛棲身體一軟,整個人朝地面倒了下去,我一把扶著她,關心道:“是不是受傷了?”
她沒說話,但面色卻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變得蒼白無比,就連鮮紅的嘴唇也成了蒼白色。
我有點急了,就問:“我要怎樣才能幫到你。”
她朝我做了一個靠近的動作,我連忙靠了過去,就聽到她虛弱道:“神樹,這老古樹可能是扶桑神樹。”
“啊!”我有點懵,死死地盯著她:“扶桑神樹?什麼是神樹?”
她看了看我,像是在考慮什麼,最終也沒解釋,就讓她扶她到一旁休息。
見此,我也沒再詢問,便將她扶到一旁,然後又關心的問了幾句,最終確定白洛棲只是過度虛弱,我才徹底放下心。
安排好白洛棲,我徑直朝扶桑神樹走了過去。
當來到扶桑神樹旁邊時,苗老朝白洛棲那邊努了努嘴,就問我,“她沒事吧?”
我嗯了一聲,解釋道:“應該是被這東西給傷了。”
苗老皺了皺眉頭,“它果然是活物!”
說著,他又問我,“那小姑娘有沒有探到什麼資訊?”
我苦笑搖頭,說了一句沒有,至於扶桑神樹的事,我沒說出來,主要是我還沒弄清什麼是扶桑神樹,再就是…剛才白洛棲把我叫到一旁,意思相當明顯,她不想讓苗老知道這事。
“害!”苗老嘆了一口氣,“不管這東西了,得想辦法看看下面的墓才行。”
“您老先前不是說…。”
沒等我說完,苗老打斷了我的話,就說:“年代久遠了,那地方應該被堵住了,目前只能在這顆古樹上面想辦法了。”
說完,他盯著古樹看了起來,我則在旁邊問了一句,問他為什麼要看看下面的墓。
苗老深深地看了我一眼,沉聲道:“墓裡躺的人,只有一半的屍體。”
懵!
這下,我是徹底懵了。
只有一半的屍體?
這跟瘋子的情況一模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