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白布落下的一瞬間,我發現整塊白布居然有起伏的姿勢,就好似有人在下面吹著白布。
草!
苗村長有呼吸了?
我死死地盯著那白布,滿眼盡是不可思議。
這特麼也太奇怪了吧。
我下意識朝白洛棲看了過去,正準備問她,偏偏這個時候,楚亦瑤深深地撥出一口氣,就聽到她對我跟白洛棲喊了一聲,“你倆過來吧!”
我跟白洛棲對視一眼,誰也沒說話,腳下立馬朝楚亦瑤那邊走了過去。
剛靠近楚亦瑤,我敏銳的嗅到一股頗為奇怪的氣味,像是屍體腐爛的那種氣味,但卻多了一股淡淡的香味。
我去!
有腐臭味又有香味,有點邪乎呀!
我心裡忍不住嘀咕了一句,但也沒說出來,因為楚亦瑤開口了,她虛弱地看著我,低聲道:“他的死跟你沒關係。”
聽著這話,我一直懸著的心總算落下了。
在這之前,我一直擔心苗村長的死跟我敲的那一下有關,即便我心中知道他的死跟我沒關係,但如今他身死,我還是忍不住冒出這個擔憂,說白了,人性就這樣,生怕惹麻煩,我也不例外。
“真沒關係吧?”我嚥了咽口水,忍不住問了一句。
她看了看我,又看了看苗村長的屍體,篤定道:“沒關係!”
說完這話,也不曉得她是剛才太累,還是怎麼回事,居然猛地咳嗽起來了,嚇得我一把扶著他,關心道:“你…你沒事吧?”
她罷了罷手,說了一句沒事,然後朝苗村長面部指了過去,意思是讓我幫她把白布拿過來。
我哪裡敢耽擱,連忙把那白布拿了過來,然後朝她遞了過去。
楚亦瑤接過白布,右手不停地打著顫,一雙鳳眼則直勾勾地盯著白布。
大概看了差不多一分鐘的樣子,她顫顫巍巍地說:“是…是…是自己人乾的。”
言畢,她身體一軟,整個人朝我這邊倒了過來。
我一把扶著她,低頭一看,就發現她雙眼已經閉上了,嘴唇微微泛白,細微的汗水從她額頭冒了出來。
我下意識想要探一探她的呼吸,可想到男女授受不親,便朝白洛棲問了一句,“她沒事吧?”
她搖了搖頭,解釋道:“應該是用了禁忌之術,導致身體極度虛弱,休息一會兒就好了。”
見此,我也算是放下心了,可想到楚亦瑤昏迷前的那句話,我心裡七上八下的。
自己人乾的?
這事居然是自己人乾的?
就在我疑惑的這會功夫,房門被推開了,丁志強領著苗村長的母親跟媳婦走了進來。
一看到楚亦瑤昏迷了,他大步朝我這邊走了過來,我下意識將白布收了起來。
“蘿蔔絲怎麼了?”丁志強朝我詢問道。
我連忙說:“檢視苗村長的身體時,不知道怎麼回事,吐了一口血出來。”
“吐血?”丁志強疑惑地看著我,皺眉道:“不是因為用法訣的原因?”
“應該不是吧!”我故意皺著眉頭,解釋了一句,“剛才她讓我拿著白布,給苗村長蓋上,後面不知道怎麼回事,她吐了一口鮮血出來。”
丁志強半信半疑的看著我,就說:“行吧,你帶她去偏房休息一會兒。”
“小白!”他朝白洛棲看了過去,繼續道:“麻煩你照顧一下蘿蔔絲!”
“好!”白洛棲點點頭。
很快,我抱著楚亦瑤朝側邊的另一個房間走了過去,白洛棲則跟在我身後,至於丁志強跟苗村長的家人則守在苗村長旁邊。
來到另一個房間,我這邊剛把蘿蔔絲放在床上,還沒來得及抽出手,她眼睛刷的一下睜開了,嚇得我差點叫出來了,好在白洛棲拉了我一下。
瑪德,她怎麼忽然醒了?
更重要的是,她的醒,不像是昏迷過後的醒,而像是…忽然裝昏迷後的醒。
我不由盯著楚亦瑤看了看,就發現她朝我俏皮的眨了眨眼,然後咧嘴一笑,露出一排潔白的牙齒,就聽到她說:“是不是很詫異,是不是很驚喜,是不是很意外。”
我翻了翻白眼,也懶得搭理她,就問她為什麼這麼做。
她嘿嘿一笑,“我們三人才是一個整體,其他人都是外人,丁哥也是外人,得防著點。”
說著,楚亦瑤在我身上看了看,繼續道:“王漢青,你可以啊,撒謊的時候,說的就跟真的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