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搖了搖頭說了一句沒有,然後朝周扒皮使了一個眼色,意思是讓他去開門。
沒任何遲疑,周扒皮刷的一下站起身,就說:“應該是查水錶的。”
說話間,周扒皮開啟房門,皺眉道:“找誰?”
“王漢青!”那聲音淡淡地傳了過來。
一聽是找我的,我站起身,朝門口看了過去,就發現那人已經探身進來,不是別人,正是鄭宇恆,一看是他,我笑著走了過去,輕笑道:“鄭隊長,您怎麼來了?”
他沒說話,而是朝周扒皮打了一個手勢,意思是讓周扒皮關上房門,但周扒皮沒聽到他的話,直至我點點頭,他才關上房門。
剛關上房門,鄭宇恆臉色刷的一下沉了下去,冷聲道:“王漢青,你到底想幹嘛?”
剛開始的時候,我還有點沒明白他的意思,但僅僅是一秒鐘,我立馬明白過來了,估摸著初七已經把我替朱標志報仇的事說了出來,我甚至懷疑初七是直接到陸路局說的事。
不過,想到我們第一次進陸路局的情形,我立馬打消了這個念頭。
這讓我不得不感嘆兩件事,一是陸路局訊息來源的速度,二是初七說這事的速度。
按照我最初的猜測,初七把這事說出去,至少需要發酵幾天時間,才會有人找上門,誰曾料想僅僅是一個晚上,嚴格來說,只有幾個小時的時間,鄭宇恆便找上門了。
就在我愣神這會功夫,鄭宇恆面色有些不喜,問我到底想幹嘛。
回過神來,我也沒隱瞞,就把我的大致計劃說了一下。
我這邊剛說完,他死死地盯著我,冷聲道:“你瘋了嗎,嫌死的人還不夠多?”
我笑了笑,也沒解釋。
他死死地盯著我,冷聲道:“陸路局這邊我替你兜著,你自己注意安全。”
說罷,他轉身朝外邊走了過去,但僅僅走了三四步的樣子,他停下腳步,聲音明顯柔和了一些,就說:“日後上邊問起來,就說這是我們十三分隊的主意。”
“好!!”我回了一句。
很快,鄭宇恆離開了,李富貴湊了過來,皺眉道:“他們不會是想搶功勞吧?”
我搖了搖頭,“應該不是!”
“他為什麼說這是他們十三分隊的主意?”李富貴疑惑道。
說實話,我也不太清楚,不過,我有個猜測,應該是跟陸路局的某些規矩有關,要知道我們現在打著的名頭是,替朱標志報仇,這種情況下,外界的猜想會特別多。
譬如外界會懷疑是我們殺了陸路局的人,這樣便會引發一系列猜測出來,甚至會讓人覺得朱標志一家人是陸路局殺的,這勢必會對陸路局造成名譽影響。
想到這個,我現在敢百分百肯定,鄭宇恆這次過來,絕對是善意的提醒。
心神至此,我下意識對李富貴說了一句,“應該是想保護我們。”
說完這話,我擔心李富貴會繼續問下去,就說:“好了,這事暫時就這樣了。”
說著,我朝周扒皮看了過去,就說:“周兄,替我去打聽一些關於陸路局的訊息。”
“好勒!”周扒皮應承下來,立馬朝外邊走了過去。
待周扒皮離開後,李富貴連忙問我:“我呢,我要去幹嘛?”
我苦笑一聲,就讓他這幾天在這房間待著。
說罷,我直接回了自己的房間,開始鑽研柳老頭給我的那本《萬宗》,沒辦法啊,現在來了陸路局這邊,肯定得有些真本事才行。
再就是,離開之前,陸老怪曾教了我不少東西,若說我祖母跟我父親以及方知微的手札,是教會了我一些理論知識,那麼陸老怪教我的則是一些關於術的東西,而我現在要做的就是將這些術跟萬宗裡面的東西融合在一起。
說白了,陸老怪教我的東西,跟引路人的關係並不大,倒有點像是道家的東西,但作為引路人,肯定得有我們引路人自己的術法才對,這是我父親跟我祖母一輩子的心願。
正因為如此,陸老怪教我術法的時候,我沒讓她教全部,僅僅是讓她教我一些小竅門。
進入房間,我翻出《萬宗》開始研究。
在接下來的三天時間,我一直待在房間鑽研《萬宗》,還真別說,這三天時間沒白研究,真讓我琢磨出一個法訣。
當然,也不算上是我琢磨出來的,而是我根據《萬宗》第二頁上面的內容,再結合陸老怪教的東西弄出來的。
我把這法訣定名為萬字訣,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