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一定得讓對方感受到自己道歉的誠意,否則,這類性格的人很容易走向極端。
而李富貴一看我眼神,立馬明白我意思,連忙開始對李富貴道歉,且說了一大堆話,態度也算是頗為誠懇。
聽完李富貴跟我的道歉後,朱三聯在我們倆身上掃視了一眼,最終將目光停在我身上,問我:“你信我沒殺人嗎?”
我眉頭一皺,這可不是什麼好現象啊,就說:“為什麼這麼問?”
他看了看我,慘笑道:“事情已經這樣了,誰還會相信我是清白的?”
我下意識問了一句,“你殺過人嗎?”
他搖了搖頭,但很快他又點了點頭,“我沒殺人,但他們卻因為我而死。”
“怎麼說?”我詢問道。
他朝洞、口看了看,碎碎地念叨著:“如果我…我不把蓮兒跟君兒埋在這下邊,他們不會死,不會死!”
“不會死啊!”朱三聯吼了一聲,整個人立馬軟了下去,對著洞、口不停地磕頭,“是我害死了他們,是我害死了他們一家人,是我害死了那四個人。”
“是我!都是我!”
說著,說著,朱三聯哇哇大哭起來,嘴裡一直重複著幾句話,大致意思是,是他害死了朱標志一家人,也是他害死了陸路局的四個人。
聽著他的話,我隱約感覺這事有點不對勁。
如果他僅僅是把媳婦跟孩子埋在這洞、口下面,絕不會鬧出這麼多人命出來。
當即,我一把抓著朱三聯的手臂,就說:“這事可能跟你沒關係!”
“跟我沒關係?”朱三聯抬頭看了我一眼。
我嗯了一聲,也沒對他隱瞞,就把我身邊可能跟著什麼東西的事說了出來。
我這邊剛說完,朱三聯頗為激動,就問我會不會是他媳婦的魂魄,我連忙搖了搖頭,就說:“不是!”
話音剛落,朱三聯面色明顯頗為失落,也沒再說話,估摸著是在思念他媳婦。
見此,我也沒說話。
就這樣的,整個場面靜了下來。
足足過了差不多二十幾秒的樣子,朱三聯好似恢復了一些,扭頭朝我看了過來,就詢問道:“這事真跟我沒關係?”
我嗯了一聲,“從種種跡象來看,這事跟你應該沒關係,我懷疑…。”
我沒再說下去了,朱三聯則激動地問:“懷疑什麼?”
“我懷疑有人借這事作妖!”我一字一句地說。
“誰?”他疑惑道。
我苦笑一聲,就說暫時還不知道,得弄清楚土地廟是什麼情況才行。
話音剛落,朱三聯立馬說:“這土地廟有些年頭了,也有一些傳聞,但很少出事,尤其是最近二十年,近乎沒出事。”
“對了!”朱三聯連忙補充道:“大概是年頭的時候,土地廟曾出過一次事。”
我忙問出了什麼事,他稍微想了想,就說:“也不是什麼大事,好像是正月的時候,有人曾在江北路這邊看到過百鬼夜行,當時這事傳的特別兇,但當時大家都沒當回事,都說那人瘋了。”
“後來呢?”我忙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