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一出,我一下子就鬱悶了,什麼叫包括地面?
莫不成陸路局的地面,不能讓外人踩踏?
這不是瞎基霸亂說麼。
可看到老鄭一本正經的樣子,我感覺他不像是開玩笑。
“老頭,你意思是我們踩在地上,就壞了你們的規矩?”周扒皮怒不可遏地說。
老鄭微微點頭,“理論上是這樣。”
“你…。”周扒皮直挺挺地指著老鄭就要發脾氣,好在被李富貴拉住了,就聽到李富貴低聲道:“人在屋簷下。”
“兩位,我是看在青姑的面上,才答應讓你們進來,如若兩位不識好歹,莫怪老漢不顧及青姑的面子。”說著,老鄭臉色沉了下去。
看著他的模樣,周扒皮好似還想說什麼,我瞪了他一眼,嚇得他也不敢說話,我則連忙向老鄭賠笑道:“我這兄弟不太懂事,還望您老別放在心上。”
他深深地看了一眼周扒皮,然後對我笑了笑,“小王啊,你初來乍到,還不瞭解陸路局的規矩,別看這陸路局不大,但這裡面的規矩多的很,你將來想在這裡混口飯,得有個心理準備才行。”
我點點頭,就說:“受教了。”
他罷了罷手,也沒再說話,手頭上則開始搗鼓茶具,大概搗鼓了差不多七八分鐘的樣子,他給我倒了一杯茶,輕笑道:“小王啊,我得給你交個實底才行,老漢呢,別的本事沒有,給人修修武器什麼的,倒還可以,在這陸路局也說不上什麼話,但如果有點小事什麼的,老漢倒可以幫你。”
聽著這話,我立馬明白老鄭的意思了,他這是在暗示我,進入陸路局後,他能給予的幫助特別少,甚至可以忽略不計。
這不對勁啊!
以陸老怪的本事,她親口指定的人,怎麼可能會沒什麼本事,估摸著老鄭是想跟我撇清關係。
雖然我不曉得這裡面有什麼道道,但在公路局待了三年,我拍馬屁的功夫還是可以的,就說:“前輩,您老謙虛了,聽我師父說您在陸路局輩分極高,師父她老人家讓我多向您學習,遇事多向您老請教。”
我沒敢說的太誇張,主要是我師父僅僅是說了一個名字,關於老鄭的事,她是壓根沒跟我提,我只能試探性的拍拍他的馬屁。
沒辦法啊!拍馬屁的這玩意,最忌諱拍到馬蹄上。
“你師父…真…真這樣說?”老鄭有些激動,說話都開始打顫了。
我嗯了一聲,就說:“實不相瞞,我原本不想來陸路局,但我師父她老人家非得讓我過來,說是在這邊有您老照看著,出不了事。”
老鄭好似頗為享受我的話,就聽到他笑著說:“不錯,有我看著你,確實出不了事,別看那群兔崽子人五人六的,在我面前,是龍得給我盤著,是虎得給我握著。”
我去!
他先前果然是想跟我撇清關係。
當即,我笑了笑,就說:“難怪我師父她老人家對您讚不絕口,原來您…。”
我沒再繼續往下說了,兩個原因,一是我不知道該怎麼拍他馬屁了,因為我不知道他有什麼本事,也不知道他在陸路局的真實待遇是怎樣的,萬一說錯了,可就穿幫了。
至於第二個原因,挺簡單的,我以前那領導說,拍馬屁這玩意不能拍全了,得學著說半段話,給對方留點遐想空間,說是這樣能勾起對方的好奇欲,還有就是…能讓對方愈發欣賞自己。
事實就如我那領導說的那般,老鄭聽著我的半段話,笑的更甚了,連忙罷手道:“害,若不是你說出來,我還以為青姑看不上老漢呢!”
聽著這話,我大致上明白他在陸老怪心中的地位了,估摸著沒什麼地位。
這讓我更加鬱悶了,既然老鄭在她心中沒什麼地位,她為什麼會讓老鄭給我寫介紹信,要知道陸老怪可是有大本事的人。
雖說心中疑惑,但表面上我還是笑著拍了幾句馬屁。
隨後,我跟老鄭聊了一會兒,而老鄭則大概介紹了一下陸路局的事,基本上跟方知微說的差不多,說是有十三個小隊,每個小隊之間競爭特別激烈。
除此之外,他還告訴我一些事了,說是即便小隊的隊員之間,競爭也是激烈的很,又說每個小隊被分成了九個組合,每個組合之間是兩個人相互搭檔。
說完這些後,老鄭看了看我,就說:“漢青啊,你覺得老漢是個實在人麼?”
我有點搞不懂他意思了,怎麼會莫名其妙的問這句話,就說:“您當然是實在人!”